“那便也不是仇,既然如此,就剩下一个可能了,恕我冒昧,梁少平可有在外拈花惹草?”
这句话一出,祝老爹眼睛下意识一眯,嘴唇动了动,险些就要指着陈小天的鼻子骂。想了想,终究还是忍了下来,语气就有些不善了。
“少年郎,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然后再问不迟。”
“呃……”陈小天摸了摸鼻子。
好像装过头了?
也是,在神州,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是绝对不能乱说的,就像指着人的鼻子骂人家祖宗十八代一个性质。
好罢,反正也只是走个过场,别叫人看出破绽就成。
心下想着,陈小天倒是泰然自若:“祝翁既如此说,那应该是没有的事了……”见祝老爹看似要发飙,陈小天咳了两声:“既非财,又非仇,也非情,那这疑点可就大了,祝翁,我们去看看事发之地吧。”
到得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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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老爹触景伤情,远远地站着,本有些挺直的背又佝偻了下来,往腰间摸了一把,却想起旱烟袋扔在门口椅子上,于是,那脸就越发愁惨了起来。
陈小天沿着厨房绕了两圈,然后装得跟真的似地,皱着眉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凑在木锅盖上仔细端详半晌,又抬头看了半晌。鬼眼可不是普通人的眼睛能比的,一眼就看到房梁横椽间的那个缝隙隐约有蠕动的黑色,心下便有了底。
祝老爹忍不住凑了过来,语气带着点希冀:“小先生,是发现了什么吗?”
陈小天指着木质锅盖,皱着眉道:“祝翁,这东西可是从顶瓦上掉下来的?”
锅盖上分布着数块色泽微黑的残屑,这东西在农村房子里很常见,房子久了,顶瓦会覆盖着一层类似锅底的黑苔,遇到大风大雨时这玩意就会掉落一些干枯残屑。
祝老爹有些不解,这玩意不是每家每户都有的么?
陈小天摇了摇头,抬头严肃地看了半晌,祝老爹也跟着抬头看,当然,他肯定是看不出来问题的,要能看出来,早发现那条寄居在房梁上的烙铁头了,也就不会发生这起惨剧。
“祝翁,这锅盖,往年是否经常会积着一些木屑?”
祝老爹先是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眼睛陡然亮了起来,急声道:“小先生真是神了,确实如此,前些年这锅盖上总会积着一层,大概半年之久,就没了……怎么?小先生,这其中是有什么说道吗?”
陈小天没有就这个问题多说,毕竟,现在还不清楚那那条烙铁头到底是发昏了乱喷毒液还是当真有特殊原因,一切都要等到眼见为实才好。
“当时事发之际,祝翁可在?”
“在的在的!当日小女给李家村李大娘送豆腐,小梁张罗着给小女做些好吃的,我和老伴便过来帮忙。”
“那祝翁可还记得烧菜都放了些什么,烧好的菜如何摆放?”
祝老爹眼睛越来越亮,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声音也在微微颤抖,连声道:“当时小老儿就在灶台下生火,我老伴指点小梁如何做菜,我听得清楚,不会忘!”
“当时的菜,可还有留存?”
“有有!”祝翁跑到水缸旁,将那篮野菜拎了出来,可能又想到当初的事,老头儿眼睛又红了。
“那好!祝翁,我们起火,烧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