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拥有那种能让信徒免疫伤害的装备……那误导了我！”
瑞娜一开始见到娜美使用金身躲避剑鱼族战士的冲锋，还以为那是那些鲛人法师的技能，却没想到那些小鱼人面对电流的时候竟然同样化身金色雕像。
那不是某个信徒的特殊技能！
而是一种能够佩戴给任何信徒的装备！
这个错误的判断，让瑞娜失去了重创这些小鱼人的机会。
“不只是这样，是我的这些年老信徒太不争气了！”瑞娜狠狠咬牙，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自己那些已经遍体鳞伤的信徒。
要不是这些信徒太弱，竟然抗不住电鳗法师的电流，那至少现在还能够保持战斗力！
说起来，林凡的信徒其实也没对瑞娜的信徒造成多么大的损失，毕竟数量加起来才四百多个，而且出手的时候也都避开了关键部位。
但电鳗法师释放的一波电流涌动，直接让本来还有战斗能力的二百个鱼人法师和三百个剑鱼族战士受到了来自友方的重创！
“这些不争气的东西！”瑞娜咬牙看向自己这些信徒。
瑞娜却没想过，正是因为她明知会误伤却依旧下达的命令，电鳗法师才会释放电流涌动。
说起来，瑞娜的失利，全都是因为对这些年老信徒是生是死的不管不顾。
但就在此时，林凡的声音打断了瑞娜的思考。
“让他们停下吧，你已经输了。”
“再这么下去，会出现死伤的。”
瑞娜猛地抬起头，看着远处那在海水中矗立的少年，两眼渐渐变得通红。
“不需要你来操心这个！”
“训练还没有结束！”
“信徒们，全部攻击！鱼人法师，扔掉法杖，换上长矛！”
“电鳗法师，不计代价的耗费生命能量，释放电流！”
“剑鱼族战士，你们继续给我杀！”
瑞娜此时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不管不顾的喊道，甚至从神域调动了一批长矛用神力送到那些鱼人法师面前。
鱼人法师们楞了一下，他们的身体已经麻痹，无法有效的通过吟唱来催动海洋元素，听到主神的命令，当下松开了手中的法杖，用颤抖麻痹的双手接过那长矛。
随即冲向那些杀入法师队伍的小鱼人。
可他们本就是法师，就算拿着长矛，也根本没有多快的速度，再加上电流带来的麻痹效果，那臃肿的身躯就算拼命游动，也无法将长矛插在那些灵活的小鱼人身上。
反倒是基本就被电的漆黑的身躯在这小鱼人的鱼叉下，再次伤痕累累。
电鳗法师们听到主神的命令，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随即身躯竟然再次涌出电流。
但每当电流从他们身体上涌出，他们的肌肉就一次次缩小枯萎，原本还算得上庞大的身躯竟然一点点变小，粘滑的皮肤出现一道道皱纹，随着电流的释放快速衰老。
这是他们用血肉中生命能量强行释放电流的代价！
而那些原本已经停了手的剑鱼族战士也再次和那些蛤蟆和娜美厮杀起来，可他们的身躯本就已经被电的漆黑麻痹，不受控制的颤抖，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速度和力量。
他们拼尽全力挥舞的剑齿，哪怕是身躯肥胖的塔姆都能轻松避开。
这些信徒其实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但主神的命令让他们不得不强行用无法战斗的身体继续战斗！
对于主神最后的信仰，在支撑着这些信徒。
要不是林凡下了命令，不让自己的信徒下杀手，这些年老信徒怕是已经全军覆没。
一时间，战斗竟然变得诡异起来。
面对那些一身伤势却依旧攻击的敌人，林凡的信徒竟然完全没有反击，而是开始了躲避，小鱼人不断用【古灵/精怪】来避开那些电鳗法师释放的电流。
也幸亏在装备提供的冷却减缩之下，【古灵/精怪】的冷却时间极短，而且电鳗法师的每次释放电流都需要时间来榨取自己体内的生命能量，否则小鱼人们怕是也要被电个漆黑。
但即便这样，小鱼人们还是没有反击。
实在是这些电鳗法师和鱼人法师身上受的伤太多了，哪怕避开了关键部位，但依旧血流如注，小鱼人生怕自己一叉子下去就给直接捅死了……
一时间，场面变得诡异起来。
瑞娜那些一碰就死的信徒，看起来反倒是占据了上风一样。林凡的信徒听从林凡的命令放弃了攻击，采取防御和躲避的姿态，愣是被瑞娜的信徒追着跑！
甚至总是饥肠辘辘的塔姆都不敢再把这些家伙吞下去，反倒是被追的乱窜，那笨重庞大的身躯有时候躲闪不及还要被那些已经没有了速度与力量的剑鱼族战士划几下……
“主神，”脾气最不好的娜美一族先忍不住了，“要不我们出手吧。这也太过分了！”
“就是，明明他们一碰就死，竟然还敢追着我们，脑子里有屎吗？”
“我们都给他们活下去的机会了，他们怎么还敢打？真就找死？”
“活着不好吗？非得逼的我们杀死他们吗？”
林凡则脸色难看的瞪着在泳池另一头的瑞娜：“瑞娜，停止吧，再这么下去，你的信徒会死！”
“不用你替他们操心！”瑞娜脸色难看，目光森然的看着那些信徒：“我才是它们的主神！”
“作为主神，我要它们死，它们就得死！”
“这些废物，连你这些信徒都对付不了，还要他们干什么！”
“都已经衰老了，留下它们只会浪费资源。唯一的价值，就是用它们的生命，为神域换更多的资源！这也是他们唯一的贡献了。”
“林凡，出手吧，完成训练，这些家伙的死活不用你操心！”
而就在这些话语落下的刹那。
那些拖着重伤之躯，用最后的力量强撑着为主神瑞娜战斗的众多海洋信徒，忽然停了手。
它们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因年老或者受伤而失去了往日战力的身体。
遍布伤口、却依旧强撑着战斗的身体。
瑞娜的话语在它们耳边不断回荡。
“我要它们死，他们就得死！”
“这些废物！”
“留下它们只会浪费资源。”
“唯一的价值，就是用他们的生命，为神域换取更多的资源……”
这一刻，它们忽然感觉，自己像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