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意委屈,分明就是被他吓的。
随即双眸泛泪,扬起粉拳就砸向他,“你欺负我!”
南云衡哭笑不得,到底谁欺负谁,他还在吃醋呢!
落意瞪他一眼,诧异道:“吃醋?”
吃的哪门子醋?
南云衡哀怨道:“方才我都看到了,你跟苏清漪抱在一起。”
都是有夫之妇,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落意黑着脸,伸手覆上他的额,委婉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吃醋吃到苏清漪身上,可真有他的。
“说起来,我俩算情敌。”落意软声细语给他分析,“难道你看我俩掐起来才开心?”
南云衡却更加得寸进尺,挑眉道:“那你也不能抱她!”
“落宝,你只能抱我。”
落意:……
“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落意好想逃。
谁来告诉她,南阳侯世子怎么会变成这副作精模样。
她欲起身,却被他拦下,继而环腰抱入怀。
抱小孩儿似的。
她娇小一只,在他怀里更显纤弱,他将怀中的人儿拢在披风中,顺势将她往上托了托,垂眸在她唇边亲了亲。
落意不得不环住他的脖子,脸红到耳朵根,垂眸不敢看他。
回府的马车上,他强忍着就地扑倒她的冲动,将人亲了又亲,抱着不肯撒手。
就这么一直抱回宴梨院。
为了不惹乔氏怀疑,不得不又装了回病,还惊动了刚回府的叶之夭。
叶之夭压低声音,语气委婉道:“年轻人,要克制。”
身体的毒还没解,哪经得住这么折腾。
再说两人天天腻歪,会蛀牙。
“还有,我也是人啊,你说这么晚了,来回陪你折腾,我也遭不住的……”
半响,只听得南云衡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滚”字来。
叶之夭叹了口气,“大兄弟,过河拆桥可使不得,我跟你说啊,这人不能忘恩负义……”
南云衡不知从哪掏出一锭银子来扔给他,“闭嘴,快滚。”
叶之夭捧着银子乐呵呵,“得嘞,不打扰你们了。”说罢,一溜烟心出了屋,还很贴心的阖了门。
里屋,落意埋首在锦被里做鸵鸟状,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一般。
南云衡坐在床边看着自家小媳妇,笑的如沐春风,“落宝,要沐浴吗?”
落意摇头如拨浪鼓。
才不要。
他居心叵测,不怀好意。
“我明天得去看小作坊。”她闷声道:“而且我很困,要睡了。”
“为夫陪你一起。”说着,他就脱靴上榻。
落意看着黏过来的人,脸更加红了,也不敢去看他,软声道:“我……身子还没大好。”
“没事,我不怕你过了病气给我。”南云衡一手将欲离开的人儿抱入怀中。
低低笑道:“落宝,你的脸怎么这样红?”
落意忙伸手捂脸,“我……可能是太,太热了……”
南云衡嗅着周遭的珠兰花香,嗓音低沉,在她耳边低喃出声,“落宝,你病了半月……”
半月……落意怔了怔。
原来竟是这么久的么?
一想起落水的瞬间,她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栗。
“夫君,我累了,想……”
后面的话被堵在微张的朱唇内,她攥着他的衣襟,回应着他,却是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