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您的吩咐,下官查找了附近的药店,距离那座废宅五里之内,与药草扯得上关系的只有两个地方。一是太医院,二是乌家药铺。”
“乌家?”沈九接过话头,“可与之前医死皇子的乌太医有关?”
“店主名唤乌柏是乌太医的儿子,现在在太医院里学药科,在药草种植上很有建树。”
沈芳洲点点头:“仔细盯着这两家,有什么异样随时通知本王。”
“是!”看看沈芳洲,乌济欲言又止。
注意到周济的表情,沈芳洲微微扬眉:“还有事?”
周济略一沉吟:“刚刚国子监的耳目通报说,夫子突发急症。”
沈芳洲不为所动地捏过笔山上的朱砂笔:“这种小事也值得通知本王?”
周济垂着睫毛,没出声。
沈芳洲慢条斯理地在面前的奏折上,批写几笔,翻到下一页:“老家伙占着祭酒的位子这么久,也该让出来了。”
“回千岁,夫子还没死呢!”周济忙着说明,“浮舟请了太医院的百草先生救治,具体情况还要等下一步的消息。”
“哪天等那老东西死了,再来通知本王。”沈芳洲冷冷地将批好的秦折摔在桌角,“到时候,本王也好设宴庆祝几日!”
“是!”周济答应一声,弯着腰退出御书房。
“启禀千岁!”小太监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将一张贴子放到沈芳洲的桌上,“快马通报,月知国使臣已经行到城外百里亭,这是此番入京使的名单,使臣之首是月知王子布日德,臣子随役共三百众。”
沈芳洲看也没看贴子,只是淡淡扬扬下巴,“着礼部侍郎负责接待。”
监察司耳目从多,哪怕是远在草原上的月知国内,也有他们的人。
月知国使臣团还没有进入大楚域,他就已经要来的是谁,自然也无需再看名单。
沈九冷哼:“布日德(月知语雄鹰)这个混蛋,真是好大的狗胆。”
“草原雄鹰?”沈芳洲靠上椅背,熬夜微红的眼睛里,闪动着几分嗜血的异芒,“本王就折了他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