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非常豪华的房间,打开的窗户,让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进来了,房间色调呈黑白色,肃穆,庄严,让人有些压抑。
魏卿檀没有急着离开,这个房间里气息很重,她想来一个守株待兔。
她在房间里查看了一遍,没有任何危险,安心地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几分钟后,房间门开了。
一阵滑动声缓缓响起,那股气息越来越浓,魏卿檀按耐住不动,她闻到四种气息,说明进来的人有四个。
“毛毯呢?”
一个年轻男声响起,后面的门被关上,脚步声开始杂乱。
“在沙发上,我去取。”
“毛毯随时备好,他受不得寒。”男人语气略微责备。
“是,秦爷。”这个声音带着一丝愧疚,手脚利落地拿了毛毯,就要铺开,又被旁边的人接了过去。
“我来,你烧一壶热水,今天的药还没有吃。”
男人铺开毛毯,给坐在轮椅上的人细心盖在腿上,推着他走到客厅,后面跟着的男人手里捏着一个黄色资料袋,坐下后,把资料袋打开了。
“顾家那边上个月的情况,都在这里面了,我给你念一下。”
“不用。”轮椅上的男人开口说话了,声音低沉清冽,他伸出手,示意对方把资料袋给他。
“二哥,顾家那边,你就这么放弃了吗?”
霍闻谨话音刚落,秦秋白就瞪了他一眼。
“二哥,顾家你不用管,听说老爷子马上回来了,你不打算和他见一下?”
顾家?眼瞎腿残?
原来他就是顾君予!
那身边这两位,就是宁有唯口中的秦秋白和霍闻谨?
她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不过听声音,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所以那股气息,是他们当中某一个人身上出来的吗?
魏卿檀眯了眯眼睛,心里有了一个计划。
“不见。”顾君予语气淡淡,好似一切都和他无关。
“今天怎么突然想出来了?下午秋白去见你,苏安说你很忙。”
霍闻谨话里带笑,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男人。
即使坐在轮椅上,医生说他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他还是有俯视众生的气场。
那双令人胆战心惊的眼眸,自两年前那场事故以后,就被遮盖起来。
可就算如此,他一身风华,还是让人移不开眼。
“我来拿一件东西。”
“药方?我和秋白今晚就是为这张药方来的,二哥,你放心,不管多少钱,我们都会把它拿来给你。”
秦秋白没说话,他看着顾君予,眉头微微蹙起。
这时,顾君予从怀里拿出一张黑卡丢在茶几上,轻声说道。
“是一副首饰,当年我父亲给我母亲的聘礼,两年前突然不见了。”
霍闻谨和秦秋白对视一眼。
“首饰?是了,我看了名单,倒数第二件拍卖品,就是一套玉石首饰,没有多余介绍,只说价值连城。”
秦秋白勾了勾唇角,“看来,是你们顾家的老鼠,把首饰偷了,放心吧,我们帮你拿回来。”
临了,顾君予不急不缓说道,“至于药方,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