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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斜看人已经完全烧傻了,去外面接了桶凉水,脱了自己的衣服在里面浸湿,又扭干,一遍一遍地给满身潮红的人擦身子。
林晚照的胡话还在继续,这会他听清楚了。
她说的是——死的是我,不是你。
被这来来回回的几句话扰乱心境,沈斜气闷,只想拿衣服塞住她的满口胡言的嘴。不只气闷,那种无能为力的心疼更是让他蹙了一睁眼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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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林晚照悠悠睁眼,只觉得全身的筋骨都要软了。意识回笼后,她立马去找骨灰盒,扭头贴上沈斜近在咫尺的额头时,她才想起来昨天的事。
骨灰盒被阿斜放着,没事。
不过,阿斜为什么没有穿衣服,懵了一瞬后,林晚照去看被子里的自己。
穿着衣服,但不是自己的衣服。
昨日的一幕幕涌进脑海,包括沈斜脱她衣服时的战栗感都记得一清二楚。
要命......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打进来,一束一束地,又染上了金黄色。晨光里,粉尘飞扬,五彩的光圈重合着,又小及大。几只雀儿在绿意盎然的葡萄架上跳跃嬉耍,清脆的欢愉遮住了虫鸣。
林晚照将头转正,直直地看向房顶,突然,嗓子里传来一阵无法抑制的痒。
不想吵到身边沉睡的人,她捂嘴背对着他小声刻着,颤巍巍的肩膀还是惊醒了身后的人。
“怎么了,晚晚?”沈斜迅速清醒,支着上半身探头来看。
林晚照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放开另一只手,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可算压下了那股冲动的痒意。
沈斜呼出一口气,一边帮她顺着气,一边挡着眼睛重新仰躺下来。
一阵响动后,屋子里又恢复了静谧,独属于早晨的静谧时光。
痒意完全消失后,林晚照转过身面对沈斜,像只寻求安慰的小猫,在他颈窝里磨了磨。
“阿斜,吵醒你了,不好意思啊”她这般说,声音还是有点沙哑,但比昨天已经好了太多。
折着手臂挡住眼睛的沈斜忽然笑一笑,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声音里带着少年特有的味道,因为是刚起来,能听出一股倦意来。
他说:“知道不好意思就对我好一点”
一阵静默后,林晚照应了声好,支着上半身亲了亲少年的侧脸,亲完后又亲了亲挡在他眼睛上的小臂。
“阿斜,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说”
果然一颗甜枣一个巴掌才是她的风格。
沈斜笑了笑,拿掉眼睛上的手,绕开林晚照从床上坐了起来,只留下一个线条流畅的后背以及窄瘦精壮的腰。
复躺在床上的林晚照脸上有些发烫,她也想跟着他坐起来。
人还没起身,身前就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半身赤裸的少年已经站到了地上伸懒腰。
曲线分明的腹肌暴露在阳光里,林晚照又觉得自己好像发烧了。她挣扎着坐起来,清了清嗓子:
“阿斜,你去干嘛?”
穿好鞋的少年瞥她一眼,自顾自地整理着裤腰带:
“还能干嘛,给你做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