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君听后,走上前,行礼后,一脸轻佻的模样,“臣谢陛下信任,此次科考,定不负陛下所托。”
谁都知道慕之君是慕玥的胞妹,表面上她和慕玥装的和和气气,实际上她们水火不容。慕之君在朝中,虽无权势,但她武功高强,做什么都是任性而为。再加上,陈天裕陈将军为慕之君效力,陈天裕手握凤符,所以,她不管在朝上摆出什么样的态度,满朝文武百官也不敢多说一句,而慕玥虽然也受不了慕之君她那高高在上,玩世不恭的样子,但在凤符没有回归到自己手上之前,她也只能隐忍下来。
慕玥继续道:“今年的科举与往年不同,今年朕会在后殿监制,考完后,考官直接批改,而后将有才能之人直接让他进入后殿,由朕亲考。”
此话一落,文武百官皆纷纷下跪,行礼道:“陛下圣明!”
早朝之后,众人都散了去。大殿外,一个肤色暗黄,身材圆润的女子走了过来,她叫住慕之君,笑眯眯的行礼道:“殿下!”
慕之君听后,淡淡的笑道:“昌大人!”
这位昌大人名叫昌海露,是慕玥亲封的秘书少监,官居五品。
昌海露与当朝丞相昌景依是亲生姐妹,因昌景依对昌海露过份宠爱,所以,昌海露也不是一个良善之人。
昌家家大势大,昌氏先辈曾与玉明帝征战沙场时,立下赫赫战功。玉明帝念其功高劳苦,便将昌家封相。昌景依在朝为丞相,其子昌倩嫁给逸王慕昭落为正驸马,昌海露因昌景依的关系,被慕玥封了一个秘书少监,而昌景依还有一个侄女名唤昌邀明,在西平为官。传闻中的昌邀明可是个喜好男色,作威作福,喜欢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在西平的官声很不好。
昌海露家中有一女一子,小儿名唤昌妤,有着一副绝世容颜,擅琴棋书画,诗酒花茶。在北狮国中有些许名气。长女名唤昌沫,今年二十岁,在家寒窗苦读十五载,正要参加今年的科考,而今日,昌海露叫住慕之君,便是为了长女科考一事而来。
“殿下,早闻殿下喜爱美食,近几日,微臣的府上新来了几位从中原过来的厨子。殿下若有空闲时间,可到微臣的府上过府一聚,顺道尝尝那几位厨子的手艺。”
慕之君听后,笑意更甚,“昌大人一番美意,我本是不该辜负,奈何本殿手头事多,所以,怕是很难有时间去昌大人府上了。”
昌海露也是个聪明人,听慕之君一番话后,便心道:今日真是为了私事昏头了,竟忘了,皇宫里,隔墙有耳。
昌海露谄笑道:“殿下,是微臣的疏忽,竟忘了殿下刚刚还奉旨办理科举一事。殿下事多,是微臣冒昧打扰,还请殿下恕罪,若无其他事,微臣先告辞了。”
慕之君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昌大人请吧!”
昌海露语毕,便速速退下。
慕之君走到宫外,一辆马车停在门口,马车上坐着一个赶马的小厮,而马车前站着一个身穿蓝衣,背影清瘦的男子,男子柳眉凤眼,鼻挺唇薄,凤眼如斯,红唇诱人,下巴尖有一条深邃的沟壑——美人沟!一双充满灵气的眸子里干净清澈,风姿特秀,爽朗清举。
男子皓白如雪的手腕上,还带着一个青色的玉镯。慕之君听男子说过,这镯子是男子的父亲送给他的,意义重大,除非他死了,否则,他永远都不会将其摘下。
此人是慕之君纳的妾,名叫青枫。虽然,慕之君的正妻是郁遥容,可她却对郁遥容恨之入骨。只因当年郁遥容的母亲郁灿设计将国公府陷害,众臣弹劾,所以,玉昭帝慕瑾瑜才会下旨将国公府满门抄斩,但念在国公府的两个稚子无辜,便将他们流放荒蛮之地三年,三年后,方可重回西域。
而两个稚子是国公府的两位公子,大公子名叫南宫忆羽,二公子南宫忆卿,南宫忆卿便是慕之君心仪之人。他与慕之君可谓青梅竹马,两人从小便互许终身。
但若不是因为这件事,他们二人早已成亲。
青枫见到慕之君,立刻迎了上来,温柔笑道:“妻主,快上车吧!”
慕之君笑道:“你特意来接我的?”
青枫点头,两人上了车,小厮便赶起马来,马车慢悠悠的前行着。
马车中,青枫靠在慕之君怀中,慕之君也用手去轻轻抚摸青枫的后背。
“青枫,一来一回也很辛苦,以后,别大老远的来接我,以免累着。”
慕之君的声音很温柔,双眼中尽是说不出的宠溺。
青枫笑道:“无妨,妻主每日晨起上早朝也很辛苦,做妾的本就是要为妻主多分担一些,但妾毕竟是男子,帮不了妻主太多,所以,便只能每日来接送妻主,已尽绵薄之力。”
慕之君一手揽着青枫,一手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马车已行到街市,今天太阳高照,街市上也是热闹繁华。慕之君叹了口气,“穿过街市,便到景王府了。”
“妻主,是不想回景王府?还是不想看到驸马?”青枫不解问道
听到驸马二字,慕之君眉间一蹙。方才温柔的面孔顿时变得晦暗,青枫见慕之君生气了,便也不敢再多说一句。因为他深知慕之君是个变化无常,随心所欲的性子,若是真惹烦了她,她能立刻变脸。所以,青枫为了不惹祸上身,只好闭了嘴。就这么静静靠在慕之君的身上,马车还在慢慢的前行着,他们很快就穿过了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