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寒薇双眼恶狠狠的盯着李龙,一字一字,字字带着恨意道:“你杀莫嬷嬷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日呢?”
李龙大哭,不断求饶道:“公主,公主,我的一切行动都是潘老指使的,与我无关啊!公主,求您饶命啊!……”
“现在求饶……”淳于寒薇眼神一沉,重重的说了两个字,“晚了!”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剑也随之落下,插入李龙的身体,鲜血将淳于寒薇整件衣服都给染了个通红。
淳于寒薇抬头看着苍天,嘴角露出一抹无奈欣喜的笑,笑中带有悲伤,带有心疼。
莫嬷嬷,你看到了吗?寒薇,亲手,给您报仇了!
刑场下的华轩见了,心中不觉淳于寒薇有些可怕。淳于寒薇的善良天真是因为她未经世事,可她骨子里的狼气却是更改不掉的。她本性并非良善之人,而是虎狼心性,只因多年在后宫,深受宠爱,所以,将她原本的性子给隐藏了。可一旦历经多种折磨与坎坷,她就会爆发,将他骨子里的虎狼之性展现个淋漓尽致。
华轩不禁在想,若真有朝一日,与她站在对立面,那结局定是惨不忍睹,可怕至极。
南郁侯府,大厅里,郁遥雪和郁遥容坐在厅前两旁的椅子上,良久,郁灿走了进来,上座高堂。
郁遥雪和郁遥容一块起身,恭敬行礼,异口同声道:“母亲!”
“都坐吧!”
郁遥雪和郁遥容又坐回原位。
郁灿提醒道:“遥雪,遥容,还记得母亲当初将你们嫁给两位殿下的初衷是什么吗?”
郁遥雪猜的没错,郁灿请他们来,确实是为这造反之事。郁遥雪是真心喜欢慕茵琳,他不愿意背叛她。郁遥雪起身,行了一礼,婉拒道:“母亲,遥雪多年不受宁王的宠爱,恐怕完不成母亲的大计,恕孩儿不孝,还请母亲将此事的希望寄托于遥容身上吧。”
郁灿听后,不由得冷笑,“你是完不成我的大计,还是不愿完成?当初我将你们两人嫁给两位殿下,就是希望你们能取的她们的新任,从而与我里应外合,反了他们慕家,但是,我是真没想到,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都开始向着外人了。”
郁遥容站起身,行礼道:“母亲息怒!遥容愿助母亲成就大计。”
“你愿意?”郁灿狐疑的看着郁遥容
郁遥容解释道:“母亲,孩儿在景王府过的日子,母亲应是知道的。母亲,孩儿一片真心待景王,可景王却待我连下人都不如,孩儿忍受够了,所以,孩儿愿助母亲背叛景王。”
郁灿听后,笑的一脸柔和,“母亲知道,你在景王府受苦了。不过你放心,待母亲日后扳倒慕氏,母亲必会好好的补偿你。”
“不知母亲的计划是什么?可否告知遥容,遥容知道后,也好为母亲办事。”
郁灿摇摇头,“先不急,一切自在计划之中。”郁灿说着,转头看向郁遥雪,“遥雪,冉竹你带过来了吧?”
郁遥雪听后,心中一惊,他有些荒神,“母亲,母亲你要干什么?”
“你紧张什么呀,我可是她的外祖母,我自然是想念她想的紧,所以,便想让她在侯府多留几日。”
郁遥雪听后,起身跪下,“母亲,冉竹无辜,求您放过她,只要您能放过她,我愿意替您背叛宁王殿下。”
郁灿笑的一脸满意,站起身来走过去,“遥雪,只要你乖乖听我话,我又怎会亏待冉竹?”
郁灿弯下腰,在郁遥雪耳边轻声提醒道:“你可别忘了,你是我儿子!我们母子才是一条心,而宁王殿下不过是把你当成一件玩物而已。玩物可有可无,我相信,即便今日冉竹死在侯府,宁王殿下也顶多只会将她厚葬,但并不会追究。”
郁灿一番话,字字锥心,句句刺骨。郁遥雪双手紧握成拳,心中痛苦无比。
郁遥雪轻闭双眼,似认命般,他轻叹一口气,“是,孩儿明白了!”
郁灿语毕,便直接离去。
泫澜宫中,淳于奕正站在自己寝宫的后花园中,对着一条蜿蜒盘旋的河流,拿着石子,打着水漂。
淳于奕的水漂打的极好,一颗石子下去,在水面上连弹跳起十几下,而后才落入河底。
玩了良久,淳于奕身后才站了一人。
这人一身黑衣,脸蒙黑布,他是淳于奕的死士,这人走到淳于奕身后,单膝下跪,行礼道:“主子!”
“奚强将军要带宾去彭城郡剿匪,这趟剿匪执行,你就混进奚强的军队里去吧。”
“喏!”身后人听命道
淳于奕转过身,看着他,朝他招手,示意他站起来,走近些。这人照做了,他站起身,毕恭毕敬的走到淳于奕身旁,淳于奕先是从袖中拿出一张字条,递给黑衣人,黑衣人接过后,淳于尧才道:“想办法,把这信送到北狮国一个叫寒霜的女子手上,还有……”淳于奕在他耳边悄悄耳语了几句。
那人听后,心里便清楚怎么做了。淳于奕退开几步,摆了摆手,“下去吧!”
“喏!”
黑衣人说着,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