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落平静道:“我只想问你,念兹现在,状况如何?”
“他是妻主心尖上的人,我可不敢动,我呀,把他关在大牢里,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不准备对他动刑,但是,如若妻主不乖,那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见慕昭落又是一阵沉默后,昌倩才问道:“妻主想说的想问的,都说完了?”见慕昭落没有反应,昌倩道:“那就开始吧,妻主,你可得好好疼爱我,不然,念兹在牢里,就不知道会过怎么样的日子了。”
真是卑鄙,字字句句都威胁我。昌倩,你得意不了多久,等四姐回来,你便离死期不远了。
昌倩吻住了慕昭落的唇,由于念兹在他手上,慕昭落也只能配合妥协。
房中又是一场翻云覆雨。房外的天气,由阴到晴。
自从慕之君除了昌邀明后,西平的百姓都开始拥戴敬爱慕之君。慕之君将昌邀明的家里满门抄斩,下人仆人家眷亲属无一幸免。她还在昌邀明家抄出了白银五百万,黄金五十万。此次来西平抗疫,正好就能用得到这些钱。
慕之君来到西平周边几个邻县,由于答应过云舟,要早些赶回来与他一起出征。所以,慕之君进了邻县后,便开始用宁错杀一人,也绝不放过一个的法子进行抗疫。
慕之君派请周边的大夫,与她一同去邻县。慕之君命人在县里建立了一个隔离区。而后再由大夫配出预防疫病的药。
她让人将药调配冲剂好后,装到茶壶桶中,放在车上。足足放了十车。每个车上放了五十叠碗。
慕之君让人推着车,带着大夫,开始一家家敲门。每一家出来的人,得知是朝廷派人来解救他们的,便纷纷配合着。
慕之君让大夫给每家每户里的所有人瞧病,一个也没放过。如果是得了病的人,便被直接送到了隔离区,如果是没有得病的,便给他们喝一碗防疫的药。
慕之君从小习武,体力充沛,搜查一个县,她只需要一天,就能将县中的所有人得病的人全部搜查出来。他将附近几个都闹瘟疫的县城全部搜查完毕后,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待知道搜查无误后,慕之君才在当天清晨,让人送饭时,在他们的饭菜中下了砒霜。
等隔离区里所有人吃过有毒的饭菜,全部死光后,慕之君才命人将其尸体焚烧,再用大量银子金子给百姓做为安抚。当然,从昌邀明的府中搜出的银两实在太多,用在百姓身上,根本就用不完,于是多余的,全部上缴国库。
慕之君这种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做法虽惨无人道,但却是最有效也最快速的方法。慕之君在西平除贪官,为百姓抗疫只用了短短三天时间,就将西平的一切给平息。
慕之君在百姓眼中是一个爱民的好殿下,身受百姓爱戴。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他们口中的好殿下,此次疫情,她无辜杀掉了多少人,手又染了多少鲜血。可她一点都不觉得自责,因为杀人,早就是她的习惯,在很早之前,她就是一个手染鲜血的侩子手。
待西平恢复秩序后,慕之君才带着人快速撤离。一路上,慕之君带着身后人快马加鞭,因为他要赴她师傅的约定。
南宫忆卿与她同乘一匹马,她的马骑的飞快。等到达北狮国时,已是五天后了。
这一路上,慕之君跑死了十匹马。一进北狮国后,她勒住马绳,停住了马。她揽着南宫忆卿的腰,两人飞身下了马。身后的人也停了下来。
他下马后,身后的人过去替她牵马。慕之君将南宫忆卿拦腰抱起,施展轻功,快速离去。
她一路飞行,很快就停到了景王府。到景王府大门后,她才将南宫忆卿放下。
慕之君走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下人。见到慕之君回来,立马行了一礼,“小人见过殿下。”
慕之君没有理他,直接走了进去。南宫忆卿跟在身后,慕之君一回府后,便让府中人人尽皆知。
慕之君刚走到长廊上,云舟不知从哪冒到慕之君身后。见到云舟,慕之君笑着唤道:“师傅!”
云舟劝道:“乖徒儿,你快去看看你的夫婿吧,他已经有两日没有进食了。”
“什么?”慕之君大惊。
但慕之君很快就反应过来,郁家被屠杀殆尽,他心里定不好受。
慕之君转身看着南宫忆卿,她刚准备说话,南宫忆卿便似猜到了慕之君的心中所想一般,说道:“妻主,我这就去准备吃的。”
“辛苦你了!”
“无妨!”
南宫忆卿语毕,便转身离去。
南宫忆卿一走,慕之君才咳嗽了起来。云舟关心道:“你怎么了?”
慕之君摇了摇头,笑道:“无事,师傅,可能是我这几天太累了吧。师傅,那我先去看遥容了。”
“去吧!”
慕之君语毕,便转身离去。
来到郁遥容的房门口,慕之君敲了敲门。门里面传来郁遥容柔和的声音,“师傅,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我真的不饿,师傅就别特意来给我送了。”
慕之君应道:“遥容,是我!”
片刻后,门开了,郁遥容见到慕之君的那一刻,仿佛时间静止。两人对望的双眼,只见慕之君眼中是满满的心疼,而郁遥容的眼里是积攒的泪水。
“妻主!”郁遥容轻声唤道
“哎!我在!”慕之君笑着应道
郁遥容的泪水终是隐忍不住了。他的双手一下抱住慕之君,头埋在慕之君的颈间里,无声哭泣着。慕之君能感觉到郁遥容的全身都在颤抖。
郁遥容一边哭泣一边哽咽道:“妻主,郁家没了!我娘,没了!”
“我知道!”慕之君轻声应道
“我只有你了,妻主!以后,不要丢下我。好吗?”
慕之君安慰道:“好,我不丢下你。”慕之君用手抚摸着郁遥容的后背,“遥容,从今以后,你谁都不需要,有我,就够了。”
安慰了郁遥容好一会,郁遥容才好转了过来。南宫忆卿将食盒送过来后,慕之君便让他下去歇息了。
慕之君将食盒里的饭菜摆在桌上。她走到郁遥容面前,笑道:“遥容,两天都没吃饭了,定是饿坏了吧?”慕之君牵着郁遥容的手,让他坐到桌旁的椅子上。
郁遥容现在确实没什么胃口,郁遥容小声抗拒道:“妻主,我可不可以,不吃啊?我是真的,没什么胃口!”
慕之君摇头,“不可以,你两天都没吃东西,要一直这么饿下去,身体会垮掉的。”慕之君从怀中摸出一把小短刀放在桌上,解释道:“遥容,你可以任性,发脾气泄愤,但是我不允许你和你自己的身子过不去。遥容,是我慕家屠了南郁侯府满门,若你真不解气,不如你杀了我或是划我两刀出出气。你放心,我不会还手也不会怪你,不管你怎么伤我,我都会一直爱你。”
郁遥容被慕之君一句话吓的心惊肉跳,他连忙解释道:“妻主,我没有怪过你,妻主,你别生气,我吃饭,现在就吃。”
真是三年的习惯改不掉,一见慕之君严肃一点,郁遥容就怕的要死。慕之君心疼道:“遥容,我不是怪你,我也没有生气。遥容,你以后能不能别那么怕我,好吗?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你如何是好?遥容,你想做什么就做,只要你不怕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都支持你。好不好?”
郁遥容知道,慕之君说这话也是无可奈何了。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力在弥补郁遥容,可郁遥容却还是怕她,其实,郁遥容的害怕已经改不过来了,那种害怕早已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就在郁遥容准备答复慕之君时,慕之君只觉一阵强烈的头痛脑胀感让她头晕眼花。最后慕之君实在是受不住了,才眼前一黑,双眼一闭,倒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