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泽转过身,对着阮牧行了一礼,“父亲!”
阮牧关心道:“安泽,此行在外面,一切都还顺利吧?”
“挺顺利的,只是,父亲,此行我去了一趟渔阳郡,也见过郡主了。”
阮牧一听便知其意思,问道:“你是想退婚?”
阮安泽摇头,“不,我想让父亲替我去北虞侯家下聘。”
阮牧不解道:“可你身无功名利禄,就这么下聘,郡主肯同意吗?”
“父亲,此行我与郡主互表爱意,一见倾心。父亲,安泽现下虽神无功名,但无妨,大丈夫也可先成家后立业。”
阮牧轻叹气,笑的一脸慈爱道:“安泽,其实,为父对你要求不高,不管你是想建功立业也好,还是想当一普通平民也罢,为父都尊重你的选择。”
阮安泽行了一礼,“谢父亲!”
“安泽,你和郡主都考虑清楚了,互许终身?”
阮安泽坚定道:“是!”
阮牧从阮安泽的神色中看到了决心,他点点头,“好,过几日,为父就派人去给你下聘。”
“父亲,这是第一件事,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父亲,有一位前辈让我给你带话,他说,不管相隔多少年,总有一天,我会带着徒弟姜凌竹来报仇,取您性命。”
阮牧心中一惊,“那位前辈叫什么?”
“来人自称破布!”
阮牧心下轻叹,该来的,终究会来。十年了,也是时候与姜家做个了结了。
阮牧点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父亲……”阮安泽本还想说点什么,却被阮牧打断道:“下去!”
阮安泽虽是满心疑问,但面对阮牧的命令,他还是不得不退下。
半个多月的休养后,慕之君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青枫也自从那日后,便安安静静待在景王府,再也没出什么幺蛾子。
皇宫的一所宫殿里,慕之君和慕玥两人对坐在一张矮几前,矮几上放的是各种各样的茶点水果。
慕之君手拿一个南瓜饼,咬了一口。南瓜饼里包着豆沙,外面裹着芝麻,这南瓜饼外香里甜,慕之君忍不住,便又多咬了一口。
慕玥双眼宠溺的笑道:“慢点吃,别噎着了。”
慕玥说着,还优雅的给慕之君倒了一杯茶水,放到慕之君面前。慕之君拿着水,一饮而尽。
慕之君一边吃着手中的南瓜饼一边说道:“姐,我要远征一趟,此一去不知多久能回,我的景王府就拜托你了。忆卿,遥容和青枫,替我护好他们。”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在你回来之前,我定护好他们三人的安全。”
慕之君点头,“谢了!”
慕之君语毕,两人便唠起了家常。
傍晚,宁王府中,慕茵琳正坐在书房看书,书房门外,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慕茵琳问道
“妻主,是我,遥雪!”
“进来吧!”
门外的郁遥雪推门而入后又将门合上。郁遥雪拿着一件白色的斗篷走到慕茵琳身后。
他一边给慕茵琳披上斗篷一边关心道:“妻主,入秋了,夜深寒凉,以后深夜挑灯看书,记得给自己多添件衣裳。”
慕茵琳放下手中的书,轻叹气,“知道了!”她瞟了一眼郁遥雪,不冷不热道:“你还有事吗?若没有事,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郁遥雪有些委屈道:“妻主,就不能让遥雪在这陪陪你吗?”
“你也说了,夜深寒凉,你身子单薄,还是快回去歇息吧。”
郁遥雪的泪水一下就流了下来,“妻主,在你眼里,我一点都比不上郁遥容吗?”
慕茵琳冷冷应道:“你有自知之明就好,还不快回去睡觉。”
郁遥雪哽咽道:“妻主,我嫁给你五年,这一路走来,都是我在陪着你。为了能让你爱我,我自愿给你生儿育女,妻主,五年里,你对我冷淡疏离,可我从来没有过怨言,依旧尽心竭力的伺候你。妻主,五年的陪伴,还抵不过一个不爱你的郁遥容吗?”
慕茵琳无视了他哭的一脸伤心欲绝的模样,只冷冷道了句,“哭完了吗?”
郁遥雪心一颤,顿时像被铁锤给砸过一样,疼痛难忍。
还不待郁遥雪回答,慕茵琳便站起身,无情的转身离去。
看着慕茵琳的离去,郁遥容气的全身颤抖,他轻轻闭上眼泪,泪如雨下。
老天啊,你既生了我郁遥雪,何必再生郁遥容?
郁遥雪睁开双眼,他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他往日里一贯温文尔雅的模样突然间变的全身杀气。心中的不甘让他萌生了一个可怕的念想,那便是,只要能让慕茵琳回心转意,他便可以不惜一切,包括杀了郁遥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