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向娘娘禀报,我有要事”在看到打帘的宫女进去时,王喜紧张门外走来走去,打磨着转圈,可见是急得不行。
“王喜公公,娘娘让你进去呢”一听小宫女进来说王喜有重要的事情要说,面色也不好,楚媛抚了抚肚子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定了定心让玉簪将他领进来。
而王喜这边待看到玉簪出来说娘娘让他进去的时候,忙整了整衣袍赶忙进去。
王喜被领到外间,直接跪下,“何事?”楚媛放下书本,皱眉看了他一眼。
“回娘娘,刚刚皇上身边的王有才公公吩咐人来说御史台的章御史在今个早朝状告您纵容包庇娘家大姐混淆子嗣残害子嗣呢”。
楚媛听完这才觉得心中的另一只鞋算是放下了,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继续问到“是皇上吩咐人过来说的?”。
“是的,娘娘现在怎么办”王喜面带紧张的问着自家主子。
“镇定点”楚媛手掌往下按按,安抚他道“且别急,将事情说清楚”
“是”王喜见自家主子这样冷静也跟着冷静下来,开始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是昨个一早有一老妇人在在大理寺门口鸣鼓伸冤,官府的衙役忙出去看是谁在鸣鼓。
见到老妇人,那衙役还算心善忙请老妇人进去,但那老妇人竟是不肯,只是跪求青天大老爷伸冤,跪在门外不停的磕头,怎劝都不听,衙役看着不像话就忙去请老爷。
钱盛臣一听忙出去,那老妇人见到他,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忙抓住他的官袍,老泪纵横。
“大人,老身那三个外孙和女儿冤啊,她们死的好惨啊,可是老身无法救出他们,只能看着他们被人所害,求青天大老爷替他们伸冤”。
“老人家,且放心吧”钱盛臣扶起她,面色严肃的看向四周,“升堂”,“是”衙役们忙领命。
而一旁的老百姓们一听就忙四散奔走去告诉亲朋好友,没一会儿人就越聚越多,“威、武”正堂两边站着两排衙役面色严肃,嘴里喊着威武二字,气势十分严肃。
钱盛臣看向堂下那老妇人,拿起手中的惊堂木,砸向桌子“啪”,外面说话的老百姓们这才停下说话看向堂上。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你要状告何人,且速速说来。”
老妇人颤颤巍巍的跪下,这才慢慢诉来“回大人,老妇人是梨花巷子东头第二家的白家,老妇人是来告宫里的懿贵嫔娘娘,还要告那秦国公府。”
听她这话,众人都议论纷纷,钱盛臣看了她一眼,又啪了一下惊堂木,堂下便安静了。又继续问到“详细说来”。
老妇人从袖中拿出一方帕子,擦擦面上的泪水。“大人,老妇人有一女早年进了秦国公府三子的院内,做了妾室。
老妇人那女儿这些年为那秦三公子陆陆续续生了三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秦三公子的妻子秦三奶奶见老妇人的女儿一胎胎生的都是儿子。
而她嫁进来多年也未生下一子,不禁急了,便想出那假孕的方法,待十月怀胎之后便想要在其他地方弄回个男嗣做自个儿子”。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底下这些百姓开始说气话来。
“这事如何做的,不是造了大孽了”。
“这样的妇人打死也活该”。“是啊,就该活活打死”。“进猪笼”
但也有人提出不同得意见。
“这妇人可是那小妾的亲娘呢,谁知是不是她污蔑人家正室夫人的话”。“对对,就是这样说”........
大家众说纷纭,“啪”钱盛臣看着不像话,又啪了一下惊堂木,皱眉看向下方。“老人家,你须知没有证据的话。拿到堂上来说可是污蔑罪,而且你说的这些和你要状告的有什么关系”
那老妇人吓得一个哆嗦,但想起那人说的话,强忍住了害怕,她要为自家女儿外孙报仇。
“回大人,老妇人所说之话,只是一切的源头”
“你且说”。“那秦三奶奶假孕之事还是瞒不住被拆穿了,但秦国公府不想得罪亲家城乡伯府,便不知两府商量了什么,最后只是将那秦三奶奶关进了小佛堂里。
这也罢了,后来城乡伯府的娘子选秀,被选入宫中,就是如今的懿贵嫔娘娘,甚得皇上宠爱。
娘娘得了盛宠过后就吩咐秦国公府将那大娘子放了出来,待大娘子出来之后,老妇人那三个外孙就在短短时间内一个个接连没了。
老妇人的女儿哭的没了个人样了,后来不知怎得又说她伤了一个姨娘的孩子,最后秦国公府的人就将她活活虐杀了。
全身上下没个好皮,眼睛,手,口,鼻,舌头什么都没了,死状凄惨啊”说到最后,老妇人泣不成声,直伏在地上哭泣。
场外得老百姓也是愤怒非常。
钱盛臣听了也是不禁怒发冲冠,但他还是保持理智了,对于堂下的老妇人的话只能信一半。
他查案多年,自有自己的判断,不会全听一人之言,而且此事涉及皇妃一定要慎重。
“既如此,本官已知,你且先回去吧,若果真有冤情,本官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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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就是说是本宫吩咐放出大娘子,本宫就是这场悲剧得一切源头。而且估计这人证物证都已经准备好了。
既然这人去告本宫,就不可能空口说白话”楚媛捏着下巴,笑道意味深长,“这就有意思了”,王喜见此也笑着点头。
玉簪等人看的一头雾水,不知娘娘和王喜在笑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