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只是不提了,在瓦釜城,我们只谈将来。”任沉柯见气氛一时有些凝固,便举杯笑道,“秋兄,我看你貌似不太喜欢乐舞啊,是舞曲不和你意吗?”
“谢谢城主关心。”林萧同举起酒樽一致意,淡淡道,“乐舞很好,只是我心中已经有人,其他的……不足观了。”
“哦……看秋夫人也是倾国倾城的容貌,难怪。”任沉柯愣了一下,随即释然笑道,“这次倒是我媚俗了。”他一挥手便将那一干舞女屏退,继续谈笑风生起来。
期间林萧又试探了无数次有关瓦釜城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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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仍旧一无所获,都被任沉柯用三言两语周旋了开来,哪怕真得到了几句回答,也是无关痛痒毫无疑点,根本找不出破绽。
时间接近午夜,该离开了。
“承蒙城主盛情款待,可天色已晚,秋某也该告辞了。”林萧站在城主府门口,拱手客套道。
“哪里的事!你我本就是一家人,日后常来也未尝不可啊!”任沉柯同样还了一礼,大笑道,又从怀中摸出一块羊脂玉佩交付到任欢盈手上,“小盈,我不知道你是我那皇兄的多少代子孙,但无论如何也应该是我的后辈。这块玉佩你且带着,城中百姓一见便知你的身份,如果要去办什么事的话,会容易的多。”
“多谢城主……”任欢盈瞄了林萧一眼,见后者没反应,便有些忐忑不安地接过玉佩,将它挂在腰间,强笑道。
任沉柯目送两人上了马车,这才笑着回到了城主府中。
车上,林萧盯着车夫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老伯,先前载我们过来的那车夫呢,怎么不见他了?”
“哦,他呀,”那车夫轻哼了一下,“伤寒复发,就回家躺着去了。”
“是吗……”
…………
客栈,林萧仍旧是自窗户俯视着这座城市。身后任欢盈心情复杂地检查着那枚玉佩,欲言又止:“……相公……”她还没把称呼改回来,就是怕玉佩中动了什么手脚使得任沉柯可以通过它监听两人的对话。
“那枚玉佩……我探查的结果是并无手脚,你可以先原样带着。”林萧头也不回地说道,手抚上窗台,“我们现在很被动,整座城市都是他的耳目。我真的怀疑要是某天你将这玉佩丢了,他第一时间就会上门来问个清楚——甚至,是在你发觉之前就给你送回来。”
“这么恐怖!”任欢盈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心中毛骨悚然。她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也只是猜测,别当真。”林萧转过头,轻松地笑了出来,“今晚你睡床,我睡地板就好。另外,注意不要真的睡着了,做做样子就行。”
“哦……”任欢盈苦着脸,把玉佩放到一边,一双泪汪汪如紫宝石一般的大眼睛便看向林萧开始放光“秋哥……我怕……”
“然后咧?”林萧翻了个白眼,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她又要提一些无理要求,干脆道,“直说吧,又想干什么?”
“我能不能靠着你睡啊……”任欢盈烧红着一张脸,低着头不敢直视林萧,小心翼翼道。
“……”林萧盯着她那张可怜兮兮的脸看了一会儿,神情古怪,但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坐到床边无奈道,抬了抬一只胳膊,“喏,这条胳膊给你……出去之后你得保证我不会给你父皇生撕了。”
任欢盈松了一口气,然而仍是满脸彤云,开心地搂住了他那只手臂。
窗外,钟声响起。瓦釜城中的千百灯火在这一时刻一同灭去,整齐如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