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一少年郎都未害怕,大兄又岂会畏惧他人?”
“哈哈……”
何辅仰天大笑。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大哥,今日你我或许会名传千古,亦不一定呢!”
“哈哈……”
何辅仰天大笑,典韦却不是蠢货,红底黑龙旗打了出来,代表着大汉朝皇权,哪个敢真正伤了他们?找死吗?
典韦跟着何辅翻山越岭了半年,还真不知道他带着史侯龙旗。看着亲自教导了数年的娃娃意气风发,老人很是满意点头。
大汉朝的龙旗是红底黑龙旗,为了说服抠门且贪财的皇帝姑父,何辅没少花费银钱,仅一面旗子就花费了千万钱,可为了游历时师徒两人安全,他也只能捏鼻子认下了。
城墙上站着无数人,却无一人开口,一些披甲将领看似面无表情,眼中却满是惊慌、后悔。
“司马大人,这可怎么办啊?城下之人可是拿着陛下龙旗啊?”
军侯张曼声音微颤,他怎么也没想到,监牢里两人的威胁会如此恐怖。
“怎么办……”
“不想死,就把人赶紧放了!”
司马高奎是南阳高氏大族嫡系,一想到面前混蛋做的事情,心下便是暗自大骂,即使是个蠢货,都知道百骑亲随意味着什么,偏偏校尉大人就是不听劝,说什么屠家子如何如何,现在好了,代天行走的龙旗都打了出来!
抓捕护佑龙旗的兵卒……
雁门郡上下是要造反吗?
一名披甲小将突然上前,不是别人,正是高奎的儿子高顺,只见他郑重抱拳。
“父亲,来人打出了红底黑龙旗,无论如何都是要打开城门的,龙旗一出,我等未能出城迎接就已经是藐视君威大罪,可……可现在我军却紧闭城门,这……这是不是不妥?”
听着高顺话语,城头众将面色狂变,可不就是如此吗,来人不打出代表皇权的红底黑龙旗还罢,可一旦打了出来,城门还紧闭着,可不就是造反吗?
不仅他人面色大变,高奎脸色同样惨白,就在这时……
“哈哈……”
“本官倒要看看,哪个贼人敢造反?”
“哈哈……”
一阵大笑声从背后传来,无数人齐齐回头,正见张相、丁原、吕良三人大笑登上城头,高奎面色更加惨白三分。
“哈哈……”
“嗯?”
张相还要大笑,见到城头诡异,大笑猛然一顿,心下顿生不妙来,脚步走了几步后,终于看到了何辅挑着的是什么大旗。
“龙……龙旗……”
“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是龙旗——”
张相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丁原面色更加惨无人色,一脸呆滞看着城外四人……
何辅远远看着城头骚乱,好像猜测到了张相或是那丁原出现在了城头,一手放下脸上面甲,双腿猛然磕动战马,单手高举着龙旗,距离城墙五十步时方才停下,他知道,即使城头有神射手,这个距离也甭想破开一身铁甲。
龙旗倾斜,遥遥指向城头,何辅仰天怒吼……
“藐视大汉军威——”
“雁门郡上下皆反——”
“屠城——”
“灭族——”
……
怒吼过后,何辅提马转身就走。
“上使——”
看着何辅走远,一副就要与典韦一同南下调兵模样,张相大急,看着丁原愤恨跺脚。
“丁原!”
“你……你可是害死了本官!”
张相又一脚踢在一小将身上,怒吼。
“还愣着作甚——”
“还不开城门——”
“快去——”
……
张相看到黑龙旗时,整个人差点没被吓死,身为文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龙旗意味着什么,猛虎旗什么的且不论,可那红底黑龙旗却是妥妥的皇帝威严、大汉威严,此时的内廷正巴不得多砍几个文臣武将呢,这要是传回雒阳,甭说他张相全家入大狱,就是身在晋阳的大哥张懿同样谋逆大罪。
张相尖锐大叫,整个城头大乱,谋逆,屠城,城头上有一个算一个,又有哪一个不害怕?
何辅拨转马头,看着大乱奔走的城头,嘴角一阵不屑。
“看来,姑父的名头还是很好使嘛!”
典韦一阵苦笑,别说一座边关将领,就算是晋阳城,打出了龙旗,那也是没人敢招惹的!
典韦苦笑,又有些疑惑不解道:“二弟,陛下是如何给你这面旗子的?按理说不应该啊?即便是统兵大将,那也不可能赐予啊?”
听着典韦这么说,何辅又得意了起来。
“统兵大将自然是不可能给的,那会造成统兵大将借助皇家威严而尾大不掉,可小痴只是个十二三岁娃娃,那就没了问题,就算惹出了事端来,那也只能是贻笑大方,可若真有哪个混账招惹了咱,姑父也正好可以拿人开刀,正好可以没收富户豪门的田地家财。”
“姑父精明着呢!”
“当然了,龙旗是不假,但这是小表弟的仪仗,是先生花了千万钱买来的,而且只能动用一次,用完就要还给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