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亲眼所见!”
“何虎贲虽未加冠却有勇力,但这不代表年幼未加冠少年,便有能力担任我朝两千石大吏之能,还请陛下明鉴!”
说罢,曹操又趴伏在地一动不动,原本恼怒不悦的大臣,也全都露出满意神色,皇帝刘宏却一脸的阴沉……
皇帝依然不开口,趴伏在地的大臣们相互低头相视,最后又全看向司徒袁隗,袁隗无奈,只得伏地开口。
“陛下,何虎贲是史侯伴读,确实年幼了些,着实难以担负国之重任,若……若何虎贲真有志向报效国家,不若……不若由何虎贲出纳钱粮,朝廷选任贤能前往西河郡。”
不仅皇帝刘宏、一干内侍大公公们,就是趴在地上的文武大臣们,全都一脸难以置信,全一脸见了鬼模样。
何进大怒,正待爬起来怒骂时,何苗慌忙将他拉住,就在这时……
“臣以为袁相乃老成之言,若何虎贲真有报效国家志向,献财助国亦无不可!”
众人一惊,忙转头去看,不是面对着地面的曹操,又是何人?
何进大怒,再也不顾何苗的阻拦,指着袁隗、曹操大怒。
“小痴胡闹妄为,却也是为国效死守边!”
何进向着微皱眉头的刘宏抱拳。
“臣是南阳宛城一杀猪宰羊屠家子,臣即便不言家中钱财几何,陛下也是知晓。”
何进又转头看向神色不明的同僚,一脸的恼怒。
“小痴与周先生亦师亦父,先生病逝后,虽将家财尽赠小痴,可那也仅金市一酒楼,若非先生心善,每逢天灾人祸收养了些孤寡老幼,又怎能拿出五千兵卒?”
何进一脸恼怒看向司马袁隗、议郎曹操,脸上多了些怨恨、恼怒。
“何某一屠家子,诸位皆是数代名门望族,家中田产万千,若我儿报效国家尽赠家财,诸位也当尽赠家财,以报国恩!”
“一小儿尚知忠义,诸位数代身受国恩,皆是天下忠义名士,难道也不如一未加冠少年郎吗?”
“哼!”
何进恼怒冷哼,满堂文武大惊,就在这时……
“陛下,老奴有话要说——”
听了何进话语,张让、赵忠等人大喜,齐齐跑到皇帝身边跪倒,刘宏心下也是狂喜不断,忙点头。
“准!”
张让抱拳叩头。
“陛下,老奴以为何府尹所言不错,一少年郎若能尽赠家财以助国事,深受国恩名门望族亦当尽赠家财,以助陛下平灭北方凶蛮之鲜卑胡!”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人群中蔡邕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得好友卢植阻拦,慌忙上前拜倒。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天下……天下真的会大乱的!”
蔡邕带头,文武大臣们也全脸色惨白,这都要全部“抄家灭族”了,哪里还敢继续支持袁隗,全都连连叩首大嚎。
“陛下……”
“万万不可啊……”
“天下……天下真的会大乱的……”
……
“陛下……”
一帮人惨嚎,夺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屠家子能有多少家财?三四百年来,名门望族又积攒了多少财富?
刘宏不蠢,他清楚“名门望族”代表了什么,正当他皱眉不语时,老好人蔡邕又成了救火队员。
“陛下,臣……臣昨夜去了一趟邙山。”
本还嚎啕大哭的文武大臣们全都猛然一静,就是一干宦官们也不由齐齐回头,看向人群中的蔡邕……
“臣……臣听闻了‘使匈奴中郎将’一事后,心下便觉的不妥,担心何虎贲太过年幼,不足以担任国之重任,故而……臣才前往邙山,期望可以说服何虎贲。”
蔡邕心下有些犹豫……
“只是臣与何虎贲交谈后,臣……臣认为,何虎贲足以担任使匈奴中郎将一职……”
“胡闹!”
蔡邕和一干大臣齐齐回头,正是一脸不悦的太尉刘宽。
“无知小儿,怎能担负御边重任?蔡博士文采风流,但还是莫要妄谈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