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振与宛之两人赶到博物馆的时候,钱爸已经被同事扶进宿舍躺下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宛之冲进宿舍,看见钱爸鼻青脸肿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一下子跪倒在床边,眼泪像两串珍珠不停的掉落。
钱爸爸呼吸羸弱,艰难的伸出手抹去女儿脸上的泪痕。
宛之看着爸爸穿的衣服,全身都破烂肮脏,像是在地上被拖了很远,裤子都擦破了,还有少量血迹。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赵熙振看钱爸爸伤势不轻,便向前打断宛之与钱爸的对话。
蹲下来,一只手搭在宛之的肩上:“还是先送医院吧,宛之。”
宛之吸了吸鼻子,忍住哭泣。
“对,对,爸爸我们先去医院。”说着,便站起来,与赵熙振一起想将钱爸扶起来。
站在一旁的同事叹了一口气。
“我们发现立仁的时候,就说了要送他去医院,他不听。硬要等到你们来了再说。”
“爸爸,我们先去医院吧,好不好。”宛之哄着有些抗拒的钱爸。
钱爸坐起来,朝三人摆了摆手。
“听我说。”
“爸爸……”宛之已经急得不行了。
赵熙振:“宛之,先听伯父说吧,否则他不会去的。”
钱爸看着赵熙振点点头。
“你们给我看的那幅画,里面藏得有东西,那是一幅真品,真品上面附着了两层宣纸。那副画上,船的底部有一个东西。你们年轻人用的,用来储存东西的。”
“内存卡?黑黑的,小小的一块?”赵熙振迅速猜想。
钱爸爸捂住嘴突然咳了两声,“对,就是那个。”忍住不适,继续说。
“我本来一直在工作室里,醒来的时候连人带画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他们把我锁在房间里,要我好好看看画里有什么东西。我要是不照做,就蒙住我的眼睛,一群人对我拳打脚踢。”
“爸爸……”宛之听不下去,心像针扎一样疼。
钱爸爸摆摆手,继续说:“头顶上的白灯瓦数太亮,一直照着我,我没办法,只能照做,将东西取出来,那些人带着头盔看不清样子,就把我的眼睛蒙住带上了车,把我扔回来了。”
赵熙振觉得心里的疑问更大了,为什么好似有一双眼睛,总是知道他们所有的计划。
那找父亲头发的事情呢?不好。
“宛之,我们快送钱爸爸去医院。”一路上,赵熙振开的很快,超车,加塞,急加速,急转弯,惹得街上的车辆对白色玛莎拉蒂极为不满。
赵熙振将钱爸爸送到和康医院,给叔叔赵汝宣打了一个电话。自父亲赵汝孟去世之后,心外科主任赵汝宣,也就是赵汝孟的弟弟,当上了和康医院的院长。
他拜托自己的叔叔要好好为宛之的父亲检查。
没想到,赵汝宣听说是钱立仁,还在酒桌上的他,放了两个医院高层领导的鸽子,快速赶来。
宛之在病房里陪着钱爸,赵熙振走到病房外给苏淮屿打电话。
“你们那边什么情况?”
“赵总,我们已经在老爷子的卧室里找到了他的头发,不过只有几根,够检验吗?”
“先带过来吧,让林一拿去化验。”
赵熙振挂断苏淮屿的电话,林一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快步从急诊科走来,脖子上挂着听诊器。
“宛之的爸爸怎么进医院了?”
“说来话长,苏淮屿他们马上到了,只找到我爸几根头发,能检验得出吗?”
林一:“能,让他们快点过来,我先去准备。”
赵汝宣看见赵熙振和林一在病房外,来不及招呼两个晚辈,径直走到病房里去。
“立仁!”
钱爸爸想起身,“赵院长,你怎么来了。”护士正在为钱爸打吊针,一把将钱爸按了回去。
“快躺着。”赵汝宣快速扫了一眼钱爸,衣衫褴褛。
“这是什么了啊?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赵熙振和林一走了进来,护士打完吊针,端着白色托盘出去了。
“小之,叫叔叔。”钱爸指着赵汝宣说。
赵汝宣着急:“哎呀,还搞这套干嘛,你先说说你怎么回事吧。”
宛之也担心得满面愁容。
赵熙振说:“叔叔,伯父帮我看一副画,发现画里有东西,被绑架了。”
赵汝宣将头缓慢的转向赵熙振,问道:
“什么画?”
赵熙振回答:“放在我卧室里的那副山水画。”
赵汝宣听完,让林一和宛之都先出去。
钱爸、赵汝宣、赵熙振三个男人在病房里,看见林一把门关上后。
赵汝宣才说道:“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我家里也有一副画,里面也藏了东西,你家里的那幅画,只有一半的东西,当初你爸送那副画给我的时候,嘱咐我一定要好好保存,等你遇到危难的时候再将这两幅画送到警局。”
“什么时候的事?”这么重要的事情,父亲为什么不直接交给他,什么都不与他说。
赵汝宣:“你爸爸去世前2个月,他突然送了这幅画给我,跟我说了一堆奇怪的话,我问他,他又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