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镯子,脸颊发红,小声地说:“这是给我的?”老张点点头,狡黠的眼珠子向她送去秋波。他拉着她的手,想给她戴上。周凤莲却将手缩回:“不行,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
老张硬塞到了她的手上,并在她的肩上捏了一下,冠冕堂皇地说:“我就认你这个朋友!你要不收就是见外。”周凤莲欣喜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枚玉镯一看就是上等货,不收才是傻瓜呢!
正午的时光最容易让人犯困,老张打着哈欠,坐在沙发上抽烟。周凤莲让她到邱喆的房间休息,老张倒不客气,一头栽在床上。他微眯着双眼,注视着在边上帮她拿被子的周凤莲。
“帮我按摩一下呗!”老张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声。老张坐起身,将她拉到床边挨着自己,并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下部那里。老张抚摸着她的头发、背部一直到屁股根,而周凤莲却坐立不安。
刘淑敏那天来例假,肚子疼,中午从马鸣山上提前回来了,回到屋里,她听到邱喆房间的动静。满腹狐疑的她推开邱喆的房间,正巧看见老张压在周凤莲的身上。周凤莲的上衣扣已经解开了两三颗,露出白白的胸脯。
刘淑敏的血直往上涌,她攥紧拳头,朝着老张的背部打了一拳,接着像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肩膀和脑袋上。刘淑敏上大学时可进过武术社团,别看她柔弱,一拳头打下去将老张打得鼻青脸肿,眼冒金星。
周凤莲赶紧从老张的身下翻了出来,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紧张地说:“是他强迫我的!是他强迫我的!我们什么都没做。”周凤莲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拉着淑敏的胳膊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你要相信我。”
老张捂着淤青的脸,“哼”地一声,从桌上拿起那枚玉镯,灰溜溜地逃走了。刘淑敏冷笑了一声,心中一千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她陷入一种痛苦之中,这种苦闷像只恶兽一样咬噬着她的心。她觉得周凤莲配不上她爸,她爸被绿了还蒙在鼓里。
刘淑敏真想将面前这位假惺惺的女人千刀万剐,她瞪着周凤莲,咬牙切齿。周凤莲像一只慌了神的小兔子只顾着道歉:“求你不要告诉你爸!我求你了!”周凤莲咧着嘴哭泣,眼泪将胭脂水粉冲刷成了一条条沟壑,活脱脱像一个小丑。
刘淑敏思量再三,她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刘大水,没想到刘大水面无表情,瘦削的脸上川字纹更加突出。他吧嗒抽着烟,沉默不语了一会儿,后来见刘淑敏一直盯着自己,冷冷地说:“凤莲已经将这件事情告诉我了,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情了,我自有分寸。”
刘淑敏想不通父亲怎能如此淡定,要是换了她,早就将那个女人踢出了刘家的大门。父亲的耐性好,她可不是好惹的,不能让刘家的人平白无故受到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