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纯血论,我觉得很搞笑,”汤姆也趁机和这些小巫师们讲了讲自己对纯血论的看法:完全就是妄人的呓语,无非是想获得更高地位的说辞罢了。
“什么叫混血?什么叫纯血?”汤姆自问自答,“混血统通常是指父母或祖父母中有人是麻瓜或麻瓜出身者的巫师。纯血统是指家谱中——我指的是家谱中——没有麻瓜或麻瓜出身者的巫师或巫师家族。但实际上,只要追溯得够久,几乎在所有巫师家族中都能够找到麻瓜祖先的身影。”
小巫师们被这个定义震撼到了,他们之前只知道某某人是纯血,某某人是麻瓜家庭出身,剩下的人全被归于混血的范畴。但他们对这种纯血、混血的定义还是一无所知。
“原来纯血统只是指在家谱中全是巫师出身的祖先,啊这……”在场的小巫师中,机灵些的已经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原来那些所谓的纯血巫师家庭,也只是纸面上的纯血。
出了问题改族谱?这不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吗?
事实上,为了维持血统的纯正,大多数纯血统家族都会只选择与其他纯血统家族的成员联姻,不过这样明显会导致近亲结婚的现象,而且由于纯血家族人数稀少,适龄的婚配对象也不多。因此,一些巫师家族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家庭成员和混血巫师结婚——马尔福家族就是这样的家族。而那些恪守“只与纯血统通婚”信条的纯血统巫师家族,则会逐渐难以为继,走上穷途末路……最具代表性的有冈特家族、莱斯特兰奇家族、克劳奇家族和布莱克家族。
“实际上,纯血家族的数量一直在减少,过几十年,可能现在的纯血二十八家也要消失一批。”汤姆板着指头数了起来,“冈特家族几十年前就绝嗣了,布莱克家族只有两位嫡传,一人死在了巫师战争期间,另一位被关进了阿兹卡班,克劳奇家也是一脉单传……”
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原来著名的纯血二十八家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大量的家族处于一脉单传的状态。他们或许有很多巫师亲戚,但他们这一支下面确实只剩他们自己了。
主要是纯血消失的方式太容易了!哈利按严格意义上讲也是混血巫师,因为莉莉是麻瓜家庭出身的女巫。波特家可是佩弗利尔三兄弟之一,传承悠久的老牌纯血家族,但从哈利这一代起,理论上已经不再是纯血家族了。
这个问题站在纯血小巫师的角度来看,是个很凝重的话题,不过在场的几乎都是混血巫师,对此倒是毫不在意。比起一大批纯血家族即将消亡的消息,魁地奇比赛开始明显更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比赛一开始,格兰芬多就落入了下风,斯莱特林队的超级扫帚发挥了作用,他们连续进球,打了格兰芬多一个措手不及。台下拉文克劳、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队的人神色严肃。扪心自问,他们觉得换成自己的球队上去,表现恐怕还不如格兰芬多!
“到此为止了吗?”他们凝视着铅灰色的天空,心情沮丧:今年的魁地奇杯,恐怕要让斯莱特林得去了。
就好像在配合几位小巫师的心情一样,天上下起了雨。大滴大滴的雨水敲打在看台的顶棚上,细小的水珠随风糊在了观众们的脸上,干扰了大家的视野。
汤姆想起了一件事:对哈利来说,今天不宜打球。
砰!弗雷德用尽全身的力气对一只朝哈利飞来的游走球猛击一棒,游走球打着旋朝德里安·浦西飞去,没想到它中途改变方向,又径直朝哈利飞来。
“见鬼!”弗雷德喊道,“这只游走球有问题!”
此时天上的大雨隔断了球员们的视线,哈利甚至看不清场上的情况,雨水拍打在他的脸上,凉飕飕的水滴滚进了他的衣服里,斗篷、裤子都变得湿漉漉的。
他还要躲避发疯的游走球。
当雨水将他的眼睛糊住时,哈利突然理解了雨刷器的作用。他努力的喷出一口气,将脸上的水甩开。这时他听见了解说员李·乔丹的声音:
“六十比零,斯莱特林队领先。”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清场上的局面的,当然,他可能什么也没看见,只是在读报分牌上的数字。
在弗雷德的示意下,伍德叫了暂停。
队员们都知道了游走球失控的事情,但按照魁地奇比赛那离谱的规则,格兰芬多队现在停止比赛,发起调查,就会被剥夺比赛资格,自动判负。
哈利不愿意这样,他坚持继续比赛,而且让弗雷德和乔治不要再给他做掩护。
在看台上的观众们的视野里,由于大雨的原因,他们只能看到个大概,他们知道格兰芬多队叫了暂停,不过不久后比赛就继续进行了。比赛继续进行后,哈利以非常滑稽的姿势在空中乱飞,引得不少人哄笑——他们不知道哈利正被一只游走球追击。
过了一阵子,哈利突然冲刺,一只游走球也重重的打在了他的手臂上。但他没有停下,反而加速冲向了斯莱特林队的找球手:马尔福。所有人都以为两者似乎产生了什么冲突,但哈利最终只是从马尔福身边掠过,紧接着失去了对扫帚的控制,径直朝地面坠落。
好在地上积了不少水,变得一片泥泞,伴随着“砰”的一声,哈利摔在泥泞里,溅起了一大片水花。与此同时,比赛结束的哨音传来,比赛结束了!哈利抓住了飞贼。
哈利注意到,他的手臂弯成了一个非常奇怪的角度——刚刚那一下游走球打断了他的胳膊。他的队友们以及发现状况不对的格兰芬多学生围拢在他身边,不过哈利觉得他们的声音似乎离他很遥远……
庞弗雷夫人被请来了。
不到一秒钟,她就治好了哈利的胳膊,让它可以活动自如。哈利从泥水里挣扎着站起,在同学们的簇拥下朝城堡走去。不过哈利还没走几步,突然又倒了下去,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他的伤疤毫无征兆的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