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秀气的鸽乳,嫣红的乳珠和细白平坦的肚皮坦坦荡荡的裸在外面,她的
动作并不大,鸽乳只是轻柔的小幅度颤了颤。配合上女孩那满脸笑意的清秀容貌
,不禁让人以为这名女孩是将袒胸露乳视为平常事,丝毫不知道羞耻为何物。
唐蝉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浑身赤裸,似乎裸身见人视为常理的女孩。
然而每看一次,唐蝉的脸色就越是古怪,就越发难看。
腋旁的小黑痣,右臂内曾经苦练暗器而留下的浅浅划痕,刺杀排帮护法堂主
留下的微小伤疤,左乳前小小的胎记……这全都是哪怕是贴身的近侍也绝对不可
能知晓的隐秘。
分毫不差的出现在对方的身体上。
哪怕是现在走出去,这个女孩自称唐门六小姐,也绝对有人信。
不,说不定,她已经这么干过了?
一想到有人可能借着自己的名号,去外面招摇撞骗。甚至是在自己熟悉的叔
叔伯伯面前化身娼妇,赤身裸体,轻歌曼舞……低吟浅唱,这种想象,哪怕只是
一种想象,也让唐蝉觉得双颊发烫。
唐蝉的手微微的颤抖起来。随即,少女的双瞳紧缩,嘴唇泯紧,露出如临大
敌的神色。
不止是因为如此情况的诡异,更要命的是,她知道,自己的心,开始乱了!
糟糕!
对于一个刺客而言,手上的技艺异常重要,但是,强中自有强中手。到达一
定境界后,内力的深浅和功法的强弱开始变得不那么重要,那颗能够将手中掌握
的神技自如的运用的心,更是关键。
然而,已经乱了的心,又岂是可以随随便便收回来的。
「嘻嘻嘻……姐姐跟我真像呢……穿着衣服好难受啊……脱下来嘛!!」对
方笑着,一直不停的笑着。
玉足微抬,在空中浅浅地摆动了一下后,纤纤的白足优雅的放下——对方向
着自己踏前了一步。
竟像是被对方的气势所震,唐蝉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然而,以仿佛在家里散步般的从容姿态,那个少女,又前进了一步。
那灵雀般的轻灵笑音,在唐蝉的耳边萦绕着。
「嘻嘻……嘻嘻……嘻……铃铃……嘻嘻嘻嘻嘻……叮铃铃……」
远处,好像有铃音混在这清脆的笑意中,唐蝉莫名地觉得一阵烦躁,不安。
对方前进,唐蝉不断的后退。
「不要……」终于,唐蝉阴沉地说出了来到这里的又一句话。
「嘻嘻嘻……叮铃……」那个少女仿佛完全没有听到般,玉白色的脚丫向前
轻点。
「不要……不要逼我啊……」在压抑到极限后,唐蝉终于暴发,那枚隐藏多
时的离别泪,如飞梭般,从唐蝉葱白的细指间飞起,飞梭般跃入到对方的胸口。
莹润的光芒一闪而过,如果目力跟得上的话,看上去简直要以为只是女儿家
互相抛掷珠宝的奢侈嬉戏。
对方也没有反应,竟然呆愣愣的像是一个完全不曾学武的普通人一样一动不
动。
泪滴入到对方的胸口并没有停顿,仿佛血肉都只是虚妄之物般,隐没了进去
。
「嘻嘻。」对方的脸上绽放出诡异的笑意,唐婵几乎要以为自己失手了。
就当唐蝉几乎动摇的时候,对方的白净的脸蛋上突然染上了羞郝的红晕,恰
似小媳妇等候 新婚的丈夫,又好像是女孩怀春的笑意。
随后,她倒下去了。
乍看上去,很像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不胜酒力,倚栏而醉。
但是唐蝉知道,对方的唇边可并没有沾过一滴酒。
终于,那仿佛永远都干燥的纸人的胸口,赫然地出现了一滴水渍。细细微微
的痕迹,几乎微不可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