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左右,段修文被电话铃声吵醒。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他迷迷糊糊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右手大拇指滑动屏幕却没见铃声停止,于是他用左手揉了揉眼皮,眼睛眯成一条线才看清自己把手机拿反了,也是这一瞬间,他确认了屏幕上的名字。
任雪以三个大字在他的眼里不停的放大,最后冲出屏幕,猛地砸向他的额头,一把把他敲醒。
段修文立马调转了手机,从床上坐起身,把手机贴近耳边,轻声的说了句“喂?”
他跟任雪以分开前后也不过三个小时,他还有点晕晕乎乎的,可听她的声音,她怎么一副比自己还要醉的样子?
今晚是一个拉进段修文和她关系的重要日子。两个人在昏黄暧昧的酒吧里尽情的谈天说地,毫无顾忌的说着对对方的初印象,说着娱乐圈里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说着各自的过去,最后段修文保留着一些清醒,拉住了还要叫酒喝的女人,把她安全的送到了酒店,自己则回到当初在这里买下的房子里。
柯萱记得自己最初是不太能喝酒。初尝酒味的她喝的酩酊大醉,在大街上唱歌,回家扯坏了邻居弟弟的手办,弄砸了爸爸的大补酒,弄掉了妈妈做的熏鸭,还敲坏了自己的手机,酒品实在是称不上好。
经历过这一切之后,柯萱主动找到对酒局很有经验的乐队吉他手,向他请教如何聪明的让自己避免陷入混乱的酒局,也算是有一些效果。
可来到任雪以的身体后,酒量似乎变得好多了,但对酒的渴望也高出了不少。至于酒品还是不是一如从前,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她回到酒店,兴致高涨的又叫了酒店服务,送上了两瓶红酒和一些搭配的小菜。一想到这是做自己放松的最后一晚,加上又受了大学生青春活力的影响,她就忍不住想要放肆一场,顺便策策自己这具身体的酒品好不好。
很明显,酒品还是不好的……
两瓶红酒下肚,她便坐在马桶上唱歌,唱了一会儿不过瘾又跑到窗户边开嗓。好在酒店的窗户是倒开窗户,人出不去,不然可就危险了。
唱了一会儿柯萱又觉得不爽快,没人跟自己说话,她便从手机里的通话记录里找到最近一次的名单拨了过去,告知对方现在的状况。
一个打给了严昊,一个自然就是段修文了。
段修文很焦急。放下手机就跑了出去。当他赶到酒店时才发现自己没带身份证,任雪以住得这家酒店隐私做得好,前台告知没有身份证不让进。于是他又回到自家,再来到酒店,这中间就耗费了将近一小时的时间。
前台的工作人员简单登记完以后,随后笑着开口:“能给我签个名吗?我朋友很喜欢你。不过,你不冷吗?”
段修文心里很焦急所以不管对方提出什么要求都一一答应。签完名后,他跑向电梯,等待的途中看着自己脚上穿着不同颜色的拖鞋,一只自己的,一只是备用给客人的。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在大冬天来回跑了两次同样的街道,竟然没有感觉到脚上的寒冷。
站在柯萱的房门前,他按响了门铃,不一会儿房里的人就醉醺醺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柯萱觉得自己看到了段修文,猛地一下就跑了出去,一把拉起他的手臂往走廊上跑。
段修文一边用脚顶着快要关闭的房门,一边伸出手去拿屋里的房卡。
柯萱见他半天不出来,便甩开他的手自顾自的向前跑去。
段修文立马追了上去,把摇摇晃晃走路不稳的人拉住,接着把她放到自己的后背上,他保持着双手握拳的绅士手,手臂绕过身上的人的小腿,用肌肉来确保能稳稳地拖住她,不让她掉下去。
到了房间门口,段修文轻轻地把她从后背放下。
此时的柯萱不知道为什么没了活力,也不想跑了,睡得非常安稳,但却无法自己站立,像被海水反复冲刷飘动的海草一样软塌塌。
段修文用右手握拳扶着她的腰,艰难的打开了门,一边用左脚顶着能缓慢自动关闭的房门,一边再次把她背上后背,借着窗外的灯光快步走向大床前,轻手轻脚的把她放下,确认她没醒,便快速把房卡插进卡槽,整个房间顿时灯火通明。
段修文的额头已经有了汗珠,不过他没想到收拾自己,转身的一秒后就走向床上的人,蹲下身把被子盖在她身上,接着就去收拾散落在地上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