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素一股脑的将自己心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她知道无法挽回他这颗心。
但……至少不能让自己憋在心里的话永远烂在肚子里,她要说出来!
说出来让他知道!
顾言之垂眸,俯视着眼前的女子,如此死缠烂打,不择手段,令人唾弃。
“嗯?我对不起的,只有一个人!你,还不配!”
顾言之字字诛心,丝毫不给她留情面,就将她晾在那儿,任凭风吹雨打,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我对不起的,只有喻书眠一个,除了她,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从来没有!
顾言之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木环,里面刻着的字有些模糊了,经过岁月的洗礼,木色变得沉练。
这是他和她唯一挂的上钩的物件了。
书包上的柿子吊坠也渐渐褪去了原本的桔色,变得有些透明。
顾言之为了冷静,回到了实验室,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平时这里也不会有其他人,除了秦教授。
一拳头扎扎实实的砸在了墙上,手关节上立刻血肉模糊一片。
“怎么了这是?!”
秦教授进来就撞巧看见了这一幕,赶紧给他找纱布包扎。
“你这有气拿自己身体作践干什么!”
秦教授现在倒像是他奶奶,搁这儿给他讲道理。
“怎么回事?”
包扎完后这才问他原因。
很少见他情绪波动成这样,想必有什么难解决的问题。
顾言之皱了皱眉头,想到沅素这事情,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便不给她留三分薄面!
“教授,沅素和我之间,不可能的。”
他知道秦教授的心思,一番好意让他无法接受。
“这……我想着你们以前是同学,应该可以发展一下。”
“您,不知道我们以前的事情吧?”
顾言之扶着她坐下来,慢慢给她讲。
从前,自己多么的爱一个女孩子,却把她弄丢了。
他们才是势均力敌,各自在巅峰上对视,即便分开互,也会互相仰慕对方的才华。
他认真讲,她认真听。
两人坐在窗边,夕阳透进纱窗晕在顾言之的头发丝儿上,闪闪发光。
秦教授听完,顿了顿,心里感叹两个人的爱情如此坎坷。
这份爱情让人心有余悸,即便是听完了,也觉得荡气回肠,短时间不能从中走出来。
听者如此,更别提他们便是身临其境之人。
似乎顾言之这些年一直拼命学习,就是为了隐藏心里的这一份孤独感吧。
这红线看来也不能胡乱牵,在没有了解真实情况之下,带来的却是麻烦。
“那你怎么不去找她?”
“她留了诀别信,以死相逼。”
“当真?那也该去找找。”
“不了,她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我得听她的话,等她回来。”
“若是不回来呢?”
“那我就一直等。”
“一直等是多久?”
“一辈子……”
顾言之以为一辈子很长,却不曾想他的一辈子真的很短,只有常人的三分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