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志峰被抓走,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会儿趁他们都在里长家,自己则一点都不耽搁地往家赶。
萧家几个兄弟正在吃饭。
气氛严肃之极。
箫老二进门二话不说,就直接发话让人去拿银子。
“爹,家里没有银子了。”
萧志峰被打残看病花了不少银子,箫老二走之前把家里的银子都带了出去。
张氏的葬礼要办,几个兄弟要吃饭,哪都需要钱。
箫老二这几天累得不轻,脱了衣衫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闷头喝粥:“去年箫大带回来的包袱藏哪了,我记得让你娘找个妥当的地方收起来了。”
萧家的大儿子智商不太行,一脸茫然,仿佛没听懂父亲的话。
箫老二目光看向四姑娘,四姑娘小兰眼神有些闪躲:“那包袱里面就几件衣服,别的什么都没有。”
其实她老早就翻出里面有个玉坠子,还有几个破木板,她不认识字,就把破木板放在箫老二床下垫床脚,玉坠子她准备当掉换成银子给自己当嫁妆。
爹重男轻女,娘也不在了,她得为自己考虑考虑。
看着她支支吾吾的样子,自己的女儿他又怎么不了解,当下沉了脸色,冷声开口:“把东西拿出来,那是用来救你哥的。”
他们家就指望老二考上秀才,这样在村里也能扬眉吐气,以后也不用到处看人脸色。
想起那天在祠堂,那群人可恶的嘴脸,他就气得心梗。
以后就好了,等老二考上,他箫老二就可以从此扬眉吐气。
三小子放下碗筷,不满道:“爹,钱都用在哥身上了,那我们用什么。”
老五喝了口粥,囫囵不清附和着:“就是。”
你们懂个屁,只吃不长脑子的败家玩意儿!
老幺萧小俊啃着窝窝头想村头妖女家的烤肉,吧唧吧唧嘴:“爹,你不是还有金子吗?是顾家老头给你的,我都看到了。”
箫老二眉眼中戾气一闪,抬脚很踹了他一下:“不想活了,什么话都敢说!”
这时,砰砰的敲门声响起,箫老二吓得心肝一颤。骂骂咧咧不爽地又踹了老幺一脚,这才披着衣服去开门。
“哪个是箫老二。”
大门刚打开,就进来一队衙役。
“我就是,官爷这是有……”
“抓起来,带走!”
箫老二吓得脸色苍白,手忙脚乱拉着门框不撒手:“你们要做什么,我犯了什么事!你们凭什么抓我!老三,老三快去找里长!”
“我告诉你们,我跟县里的官老爷认识,他们现在就在里长家,有什么事咱们去里长家说。”
衙役眉眼一沉,二话不说,横向一拳就朝箫老二击打去:“就算你跟县老爷认识也不成,萧志峰都认罪了,是你指使他毒害孙公子!”
箫老二捂着头倒地,高声痛呼:“救命啊!救命啊!官爷乱抓人啊!”
然而没有一个人影出来帮忙,家家户户大门紧闭。
老四带着老幺躲进鸡圈里。
老三躲在床底下,根本不敢出现,更别说去里长家喊人。
衙役把箫老二抓去,院子里没了声音,老三这才急匆匆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