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日的检查,这个时候就要把家属请出去了,可今天的这个事情有点不一样,所以石红云索性就装着看不见,石红云不说话,柳曼柔更不会说话。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这就是惯性,泌尿科一个月,妇科一月,石红云已经给柳曼柔无尽的压力。技术碾压,虽然柳曼柔是研究生,可她不由自主的自动的成为了石红云的下级医生。
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柳曼柔比石红云还早一年拿到的资格证书,而且还是在妇科,应该她领导石红云的。
这就是技术为王的单位特征,以技术说话,谁都清楚自已该站到哪,谁都明白自己的地位!很简单,没看什么谁是谁的人,就是用技术说话,简单粗暴!
趴着的姑娘消毒前,就让石红云搀扶着换了一个特殊的体位,左侧卧位,左下肢伸直,右下肢尽量屈曲。这个位置有利于肛门检查,而且也有利于直肠异物的取出。
石红云摇了摇头,对着患者说道:“放松,不要紧的,我就看一下这个东西到底在那个地方。”
“嗯!”
石红云轻轻的用擦了润滑油的手指,慢慢的进入。
“嗯,可以触及到,问题是这边的这个断口感觉还是有一定硬度的。”石红云一边的指诊,一边对柳曼柔说。
“那怎么样?”柳曼柔问道。
“我想想!”石红云也不敢再刺激肛门及其附近的组织了,因为已经水肿了,再刺激如果肿的更厉害,就麻烦了。
人体的这个肠道和软组织,一般情况下其实有一定硬度和韧性的,就算对上这种软制橡胶其实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可它要是一旦水肿,那就问题来了,一水肿,组织增厚变大,细胞壁相对的就变薄了,组织韧性和硬度就相应的下降。
所以要想取出这个异物,首先得把肛门打开,然后用组织钳把这个东西钳出来,而且断端还不能碰到周围水肿的肠道组织。
“首先我现在可以确定直肠內有异物,第二这个异物断端明显有可能损伤肠子,第三因为随着肠道的蠕动或许会进入乙状结肠,第四,有可能因为在肛门处取出失败,然后异物随着蠕动进人乙状结肠,失去在体外取出的可能后,就必须做手术开腹把这个东西从肠道内挤出来!”
石红云对着两个姑娘把病情交待了一下,必须把这个事情给人家交待一下,这个真有取不出来的可能,而且肠道是蠕动的,随着时间的发展,到底会怎样,谁都不最保证。
“我不做手术,肚子上拉一刀丑死了!我不手术。”侧卧的娇媚姑娘这时候着急了,泪水哗啦啦的流,把原本漂亮的脸蛋冲的千沟万壑。
“哪现在要怎么办啊?”黑色皮衣的姑娘也着急了。
“我现在去准备一下手术签字书,你们签个字。”
“我不做啊!啊!啊!”侧卧的姑娘这次真的爆发了,尖利的声音响起,那个分贝有多高不知道,可石红云的耳膜有点剥痛是明显的。而且这时候的这个姑娘也看不成了。
这个化妆要用到很多颜色,泪水一冲,然后再加上姑娘情绪激动,黑的、红的和着泪水,姑娘大大的眼睛,夸张的表情,复杂的颜色,石红云看着姑娘的这个脸蛋,忽然有一种像是在看荒诞喜剧的感觉。
“你别喊。再喊腹部压力一收缩,你的那个玩意直接就进人肠道深处了,取都没办法取了。”石红云趁着她换气的功夫,赶紧的说道。
“可是我真的不想做手术啊!”姑娘黑呼呼的眼圈,泪水哗啦啦的流着。
“现在不是手术,不过因为这个真是侵入式的治疗方式,有损伤和出意外的可能,所以必须当做手术一样来签字同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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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没有。”
“哦!哦!”两个姑娘估计也没听懂。石红云对柳曼柔小声的说道:“你盯着一点,别出意外了!我去打印个签字同意书。”
“嗯。”柳曼柔抬头看了看石红云后低声同意道。
患者进入医院,被医生接诊后,这时候相互就达成了一个所谓的契约,诊疗契约,然后国家把这个契约强调了一下,如果病人在这期间出意外,医生或者医院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石红云不得不小心。
简单的打个比方,比如这个时候,石红云去拿东西的时候,姑娘因为各种原因,从诊疗床上摔了下来,摔死了!那么医生的责任占百分之八十。如果再没有个什么证人的话,估计就麻烦了。所以医生也是一个典型的江湖越老,胆子越小的一个职业。
石红云给花俊贤交待了一下,把几个关键点说了一下后,花俊贤转身去了妇科办公室打印去了,石红云暂时也不想进去面对着患者,就站在门口靠在墙上脑袋有点空白的发着呆。这个事情表面觉得有点尴尬好笑,客是现在自己再仔细想一想又觉得挺难受的。
“哦,好了。”花俊贤把签字同意书交给了石红云。
“嗯,我先进去了,你不行就去科里休息会,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事情。”
“没事的,哥,你赶紧去吧。”
这就是考试没考好的悲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石红云转身进入了检查室,柳曼柔盯着石红云看了看,却没说话。人是个复杂的动物,头角峥嵘之辈绝对不会屈服所有的规矩或者上位者,但大多数人会不由自主的靠近强者或者上位者。
“这个要患者和家属签字的。”石红云把笔和签字书交给了侧卧的姑娘。
哼哼唧唧的姑娘把名字签上了,石红云看了一眼后又对这个姑娘说道:“家属签字怎么办呢?”
“能不能让她签字?她是我的朋友。”
“可以。那你也签个字吧。”因为这个不是一个急诊检查,要求不是很严格,要是做手术,朋友就不行了。
“这里吗?”黑色皮衣的姑娘问道。
“对。”她刷刷刷的把名字写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