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文商业局在爸、妈、韩大爷、田姨、马叔、王叔等一大批老同志的带领下,全体商业职工的共同努力下,是昔日近乎停滞不前的商业局,迅速发展壮大,展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
人们都痛惜前十年白白度过,痛惜由于那个时期的人为破坏,各项事业都处于停滞不前,甚至倒退的危险边缘。
人们醒悟了,如东方睡醒的雄狮,张开矫健的步伐,坚定地向前走去。
从当时仅有的一座百货、烟酒合着的商店,扩展到四个百货,烟酒分开的独立的大商店。店容店貌焕然一新,商品琳琅满目,丰富多彩。店员都是刚走上工作岗位的上山下乡回城知识青年,他们绝大多数都没结婚,像父母他们刚来时的那样,各个朝气蓬勃,干劲十足。
父辈们带领着这些年轻人一起工作,觉得自己又年轻了许多,每天早走晚归的辛勤工作,为吉文商业的繁荣发展,奉献他们的青春岁月。
他们白天在单位里忙,晚上回到家里,也非常热闹。不等做好饭,就有来串门的。左右邻居单位同事,还有哥哥、表哥的朋友来来往往,客人不断。若不是在原来砖房的西边又加盖了三十多平方米的板加泥的房子,这个仅有七十多平的砖房主屋,还真装不下了。
来的次数最多的是田姨,其次是马叔、马婶、和王叔、王婶。他们两家是跟着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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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一起来到吉文工作的。爸爸让王叔去学习糕点技术,让马叔去讷河,拉哈一带购进蔬菜,调剂当地市场余缺,满足老百姓的菜篮子。
那时候可不像现在,商品丰富,有钱什么都能买到。那时候是计划经济,国营商业独家经营,根本就不允许个人经营什么水果、蔬菜、粮食等。所以商业局不进菜,老百姓只能吃自家园子里的小菜,或是白水就咸菜。因此,采购蔬菜的工作十分重要。
马婶和王婶都是家庭妇女,各家都有四个孩子。马婶家的大一点,老大小军跟我同岁,也常常上我家来玩。我常去马婶家和小军、小霞玩,王婶家的孩子小一点,大的刚十二岁,他们家负担更重一些。
帮我们搬家的张岩、罗保安也经常来我家串门。张岩二十多年,在商业局做勤杂员,每天跑跑颠颠帮父亲在公司做很多事。罗保安跟哥哥是好哥们,他家住在我家斜对门,当时,哥哥和田姨家的老大建安,罗保安,都在知青点工作,成天的形影不离。
我们家比在甘河的时候热闹多了。我在学校的处境也改善多了。学习名列前茅,还担任了班干部,与王俊岭。杜贵民等同学,共同商量班级里的大小事情,心里非常充实,精神很快乐。
五四青年节到了,我们班干部商量爬防火楼山,分成五个小组,每组十人,看谁先把红旗插到防火楼的顶上。啊,这对我来说真是一件高兴的事。每天都看着防火楼山,却一次也没爬上去过,心想,这回一定要爬到防火楼的铁架子上去看看。
防火楼山在当地是最高的一座山,站在山顶的防火楼上,可以瞭望四周的群山有没有火情。是吉文林业局专为春秋两季森林防火期而建造的。所以,人们习惯地叫它“防火楼”山。
五月的兴安岭,风和日丽,空气甜滋滋的。小草吐绿了,山上的树木也露出了新叶。
我们来到山的脚下按事先分成的小组分好队,分几条上山的路线,规定同一时间往上攀登。
我和庄勇分成一组,他举着小红旗跑在最前头,我们一路小跑跟在其后,同学们爬的速度都很快,不一会就爬上第一个山头,再往上还有两个山头,才能到达顶峰。
爬山真的是件很难的事情。一跑一滑,还要抢时间、争速度,累的气喘吁吁,顾不上看周围的景色,只是想快点爬、快点攀、争第一。第二座山头又爬到了,这里光线有些幽暗,还残留着未融化的白雪。在浓密齐腰深的灌木树丛中,迎风怒放的兴安杜鹃花,我们家人称它为“达达香”的野花,正花开满枝头,放出沁人心脾的芳香。
“呵,达达香!”我们女同学看到达达香就爬不动了,折几朵拿在手里,转身又向山顶上爬去。
当大部分同学都爬到山顶上时,我才爬上顶峰,看见杜贵民早已把小红旗插到防火楼的最顶端处了。
庄勇气的冲我喊:“你们女生就爱采花,采吧,第一没了吧。”
看着杜贵民在塔顶尖上得意洋洋的样子,我说:“我也爬上去看看。”
防火楼山海拔高多少米,我至今也不知道。我们同学站在山顶,周围都是树木,被群山环抱着。爬上塔架梯子,晃悠悠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山风一阵紧似一阵,吹得头发都飘起来了。啊,危险与兴奋同在!
爬上最顶尖的木塔架,四处一望,辽阔无比。唐代诗人杜甫有句名诗:“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真的一点也不夸张。
杜贵民说:“一家子,你看咱们吉文才这么大,二万多人的居民区,在这儿看,才有手掌那么大,有意思吧?”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不爬上来,还真的领略不到这样的风景,这就是毛主席在诗中说的“无限风光在险峰”你说对吗?”
望不尽的群山纵岭,说不完的感慨和豪情,要不是底下的同学们一阵阵催促,我和杜贵民还不知道在山顶待到什么时候。
这次爬山回来后,我写了一首赞美达子香的诗:
慕 鹃
山幽花儿艳,立壁隔重山。
我慕杜鹃美,来世染红山。
寒风吹不倒,恶雪压不弯。
春风初拂过,赤染兴安巅。
这一时期,我把笔名起为慕鹃,就是羡慕杜鹃,喜欢杜鹃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