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值钱的东西基本都在他们东屋放着,东屋又上了锁打不开。这贼也就只能偷点家里的吃食,值不了几个钱,安全才重要。
于是,傅胭摇醒萧简,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要发声。
萧简惊醒,看嫂子神色凝重,便乖乖地裹着小被子缩在床上不言不语。
傅胭虚拉开西屋的木门,从门缝里看到了那人的动作,居然是要放火!
太过分了,这是想谋财害命啊!
傅胭恼怒后强逼自己冷静下来,此时家里只有她和萧简,她不能慌乱。
这贼人毛毛糙糙,业务及其不熟练,想来也不是那种亡命歹徒。
傅胭将萧简抱下来藏在门后,悄声叮嘱道:“你就站在这里不要动,不要出声,等会儿嫂子喊你了,你就跑向院门口,不要回头!听到了么!”
萧简睁着大眼睛,藏在小被子里的手脚冰凉,努力镇定地点点头。
随即,傅胭取出门栓,在那贼放完火,背对着厨房门拿取吃食的时候,快速接近,一棍子狠狠砸在他的后脑勺上。
愤怒夹杂着恐惧,傅胭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萧大宝平日里四体不勤,身子也没那么壮硕,立马被这一闷棍砸晕。
傅胭满手心都是汗,她有棍子戳了戳地上的男人。
一动不动。
拨开那人散乱的头发一看,这不是萧大宝么?!
无缘无故,为什么要跑到她家里来纵火?
真是和他娘一样不可理喻!
傅胭气的又猛踢了他一脚,也不管他是死是活了。
死了活该,活着才是他命大。
外面堂屋角度里的火势渐渐大了,已经向厨房和东屋蔓延过来,“噼里啪啦”正堂窗户上的木框都被稍得掉落下来。
傅胭不再犹豫,她将门栓扔进火里,快步返回东屋打开锁,同时大声喊萧简:“阿简,出来!”
傅胭直奔床后的木箱子,取出里面一个精美小匣子就跑了出来。
家里最重要的银票地契等物都被她收在这个匣子里。
其他的东西,即便有损失也没甚紧要。
小孩子没有成人跑得快。
萧简刚打开院门,傅胭也过来了。
她一把抱起萧简,将小匣子塞到他怀里,重新给他裹好被子。
紧急又害怕,都没顾得上给萧简穿外衣和鞋。
傅胭抱着蚕宝宝一样的萧简边跑出院子,边大声求救:“来人啊!快来人啊!起火啦!”
今晚村子里不少人都上山了,因而大多人家也在等着家里回来,没睡下。
离萧烈家最近的邻居当先听到了求救声,一听起火了,大家都赶忙端着家里的木桶、木盆,舀着水就冲了过来。
住前面的陈家婆婆看到他们俩狼狈的样儿,连忙将傅胭往旁边拉了拉。
本想接过萧简,可小孩可能被吓住了,木愣愣的却一手死死抱住傅胭的脖子,将小身子埋在嫂子怀里,非不肯被别人抱走。
陈婆婆无奈,也不抱他了,安慰傅胭:“没事啊,人没事就好啊。咱往边儿上站站,让大伙儿把火灭了。”
傅胭此刻也终于反应过来了,看着前方熊熊烧起的大火,一身冷汗直流。
村长还在村子里,听到这边的求救和救火动静也赶了过来,赶忙组织人手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