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出身的她,不信天不信命,只信自己。
从无到有,她靠着自己的双手打拼下一块儿栖息之地。
但一朝穿越,说不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胭索性也不纠结。
对于未知,怀有敬畏之心便是。
在赵府里时,主家是不让奴仆们在宅院里私自烧纸祭拜的。
一是有些忌讳,二则也担心明火引起火灾。
听府里的嬷嬷丫鬟们说济慈寺里有往生灯可常年点燃供奉,为逝者祈福。傅胭便在每年中秋允许出府时过来祭拜续香油。
原主的爹娘已逝,哥哥下落不明。
傅胭曾托人牙子回青州城打听也没获得任何消息线索。
既承了原主的这份情,给她了再来一次的人生,她便背负着一份责任。
给已逝的爹娘供奉往生灯,再给哥哥点燃长寿灯祈福。
无论他身在何处,只望他也能健康地活着。
二人起身轻轻地打开房门又掩上,原路返回前殿。
萧烈伸手握住傅胭:“阿胭……”
看着男人欲言又止的沉重面容,傅胭反倒笑道:“没事,我相信哥哥也好好的活在某个地方。咱也好好的,说不定就能遇上了。”
人得对未来抱有一份期待。
萧烈重重地点了点头,扶着她慢慢走出去。
傅胭给庙里重新添了香油钱,“还要继续辛苦清尘大师了。”
二人重新下山后,越往城里走越热闹,也越挤。
傅胭身子不便,萧烈将她牢牢地护在怀里,没有让人流挤碰到她。
人太多了傅胭有些闷,也不停留看花灯了,直接回了家中。
萧烈提心吊胆一路,此时也巴不得赶紧回去。
“老爷夫人回来啦?”石婆婆从厨房走出来。
“阿洋的菜刚做好哩,咱马上就能用饭啦。”
“你们怎么没多玩会?”
傅胭看了看,萧简和石满也乖乖地坐在书房看书,听到他们回来的动静才跑了出来。
“玩过啦!”萧简举着特意给傅胭留着的糖葫芦兴冲冲地道:“嫂子,阿简给你带了糖葫芦,可好吃啦。”
傅胭微俯着身子,就着萧简的手咬过了一颗糖葫芦:“好吃!谢谢阿简。”
她怀孕后,爱吃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家里的梅子蜜饯都买了不少。
嫂子喜欢,萧简也满足了。他将糖葫芦递给萧烈,又跑回了书房。
他教阿满姐姐的字还没认全呢。
傅胭对石婆婆笑道:“今儿月色好,咱们早点搬了桌子在院子里开饭吧,还能赏月呢。”
石婆婆:“行啊。”
没一会儿,萧烈和石洋就在院子里布置好。
一家人边吃边赏月,说说笑笑,星星点点的花灯烛光里照亮了一番闲适自在的美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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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相隔数千里的厉朝西北端。
同一轮月光下。
一道挺拔的身影伫立在庭院中,独自一人默默地仰头望着明月。
月光挥洒在他的脸上,若隐若现的轮廓却与傅胭的极其相似。
只一个柔婉,一个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