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回去还得再收拾,就不留你了。”
石洋谢过他俩,上了马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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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日,石洋和石满留在家里收拾打点最后的行李,叶安几个倒是没什么事了。
留下护卫们打下手,叶安一人独自离开了。
夜晚,平静的一处小巷子里,叶安外罩着件黑色披风走到一户小院。
他余光看了看两边,巷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叶安伸手,间隔有规律地敲了敲院门。
“吱呀——”院门打开,叶安闪身进去,门扉又快速地合上。除了刚刚那细微的响动,仿佛从未开过一般。
院子里,一个面目平凡寡淡的男人沉默地将叶安引进了屋子里。
四下无人,叶安摘下兜帽。
“事儿办的怎么样?”
“都已经听吩咐办好了,女人和孩子都重新办了户籍送走。”那人将一张纸递给叶安,“这里面就是事情的记录,您可以看看。”
叶安接过一目十行地扫过,他面色冷冽地看着对面的人:“所有的事情记录都在这儿了?”
“是。我们办事您放心,今晚出了这个门,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这背后的事了。那女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找她做这些的。我们都是找的不同的人负责各处。”
叶安将纸张放到烛火上,火舌舔过,只余一抹黑灰。
叶安悠闲地拍了拍衣角,“那就到此为止了,这里面是余下的银子。”
那人掂了掂银袋子,满意地收下。
事情办妥,叶安也不久留,重新带好兜帽离开。
这里算是处暗桩,有银子你便可办成你想办的事,不管委托之人是什么身份。拿钱办事,银货两讫。
阿蕊怀着孕住进了萧大宝家里。
萧大宝喜好阿蕊的模样,兼之阿蕊又给他怀了孩子。有阿蕊在身边哭哭啼啼诉说着爱慕和可怜,萧大宝强硬了一回。宁愿家里伤筋动骨地赔偿闹事的徐家也一定要和徐氏和离。
徐氏见他一味地偏帮阿蕊,阿蕊住进萧家的第一晚,萧大宝便堂而皇之地与那贱女人同住了,毫不顾忌她的脸面。而家里公公婆婆却装聋作哑,只想着大孙子。
徐氏哭了一晚上,砸了一晚上,隔日一大早便推开出来阻拦的崔杏花奔回了娘家。
和离文书一签,徐氏带着娘家兄弟搬空了自己的嫁妆,毫不回头。
打发了徐氏,萧大宝本想立马娶了阿蕊,让孩子有名有分。阿蕊却善解人意地劝阻下萧大宝。
只说体谅家里现在的难处,等生下孩子再置办婚宴。
崔杏花一听,对这搅家精媳妇满意了些许。徐氏走可赔了一大笔银子呢,家里的银两不够,天杀的徐家竟然又搬走了器皿木具抵账。崔杏花心疼得几天没睡踏实。
萧强被儿子前前后后的事一闹,已经越发不想在家里说话了,只盼着等孙子出生后家里能安生些。
阿蕊在萧大宝面前塑造着柔柔弱弱的模样,一点活计也不干。家里就剩下个崔杏花,家里家外都得她来,还得给阿蕊洗衣做饭。且还不能和她大声吵骂,不然阿蕊转头就扑进萧大宝怀里哭诉。
萧大宝自然向着小媳妇,扭头就说他娘,崔杏花没少被气得胸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