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淑卿此番模样,蒲子轩心痛无比:“既然如此,那更得快点找到仙草才行。可是,你我二人都不方便使用法力,前方若再遇困境,该如何是好?”
“尽量用体术防身吧。”说完,两人手中的树枝,又变作了宝剑。
修整片刻,待二人元气恢复,便又继续前进,再次左拐之后,不久便进入到一个宽敞的空间。只见四周墙壁无比归整,墙上还刻画着丰富的图文,正前方,远远一套铜门紧锁,阻挡了去路。
“这里,就是墓穴中央了吗?棺材呢?”蒲子轩四下张望,却未见到哪怕一个盒子。
陈淑卿道:“应该不是,我判断的回字形结构肯定错不了。要穿过那道门,再左拐两次,才会到达棺材所在之地。”
“那走吧。”蒲子轩径直朝大门走去。
这是一道厚重的铜门,无奈大门紧锁,且无钥匙孔,唯一称得上“锁”的,是左右门板上分别刻有一只鸟头和乌龟图案,两只动物分别被十天干、十二地支的圆盘缠绕,头部分别指向“甲”和“子”,整套做工异常精美,仿佛一切如新。
二人端详一番,陈淑卿道:“这两个动物,是朱雀和玄武,它们连同这两个圆盘构成了一把天干地支锁,只有将两个圆盘调到正确的位置上,大门才会开启。”
蒲子轩道:“那简单,我们只要把这一百多种组合依序尝试一便即可。”
陈淑卿摇摇头:“哪有这么简单?但凡王侯将相,关于身后事最担心的便是墓地被破坏,所以会想尽办法防盗墓贼。如果说水银河是第一道防线的话,那这密室便是第二道防线,若是胡乱搅动圆盘,我料想,定然会触发机关暗器。”
“若是这样,定然此地已尸横遍野,可这……不像啊……”
“那只能说明第一道防线水银河便已经拦截了所有盗墓贼。”
“可那个牛大,说他曾经渡过了水银河,还说难点在后面……唉,若是牛大还在,能多问几句也好啊……”
“算了,别提他了。”陈淑卿向四周走去,观摩起壁画来,“我们研究研究这些壁画,或许能找到答案。”
蒲子轩朝反方向走去:“唉,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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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化一窍不通,最怕做题了,你慢慢研究,我随便逛逛。”
蒲子轩沿着墙壁一路走去,忽然,手掌触碰到了一处活动的石块,又琢磨着推了推,果然,一小块墙壁嘎嘎地陷入了墙里。
“小九,好像有暗门啊!”
蒲子轩正要回头,突然听见“哇——”的一声大喊,一个身影从暗门中夺命跑出,吓得蒲子轩魂飞魄散!
“哈哈哈——是不是很想我啊?”跑出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失踪的牛大,冲着蒲子轩做了一个鬼脸!
“你……你他娘的吓死我了!你怎么在这里?还以为你死了呢!”蒲子轩惊魂未定问道。
“我说过了,我来过很多次,那水银河接近岸边的地方有一处暗门,可以直接通向此地。我刚才见你们‘蹬——’地一下飞到岸上,也懒得管你们,便自个儿‘嗖——’地一下就冲进了暗门。反正,我们还会在此地相见嘛!”
“你没死,真是太好了!快说说,这门,要怎么打开?”
牛大耸耸肩:“哈哈哈——我说的难点,就是此地了,在不知道密码之前,我他娘的就是有十条命也不敢乱动啊!我还指望着你们呐!”
陈淑卿见牛大再度现身,亦停止了研究壁画,边走边说道:“大概明白了,这广西属岭南地区,在秦始皇征服此地之前,属于百越混杂之地,所以墙上的文字根本看不懂。但正因如此,可推测墓地主人生活在秦朝之前,或许是西瓯、骆越两大方国,也或许是其他小国。然而,铜门上的天干地支又必然是从中原传入,因此可以得出结论,是秦始皇‘南征百越之君’后,百越之地的某个首领不久便死去,墓穴由越人和中原人共同修建而成。”
牛大由衷叹道:“姑娘可真是绝世高人啊!长得国色天香,还文武双全,我这土匪可真是佩服至极啊!”
蒲子轩道:“可关键是,密码还是不知道啊。”
“我猜想,应该是这首领死亡那一年的天干地支。”说完,陈淑卿又向壁画走去。
蒲子轩问:“那就更麻烦了,要知道他哪一年死亡,就必须知道他是谁,‘百越之君’,顾名思义,就有上百个君王,就算我那位博古通今的祖先再世,怕也是一头雾水吧。”
陈淑卿笑道:“先生学识广博,天干地支的知识也跟我讲过无数遍,你们再看,这壁画最后一幅,画像上是一名巨人倒下,而上方又画有燃火的星宿图案,猜想便是暗示这名首领的死亡时间……“
牛大惊喜不已,忍不住插嘴道:“那……你都看明白了?”
“我那几十年独自身居山野,常常夜观星象,对周天二十八星宿的形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那正是画的地支中亥宫的室宿。而天干中,丙丁属火,所以燃火的室宿,不是丙亥,就是丁亥。”
“行,这下简单了,两者都试试吧。”说完,蒲子轩来到铜门处,转动两个圆盘,让朱雀和玄武的头部分别对准了“丙”和“亥”。
待一切妥当,三人紧紧地盯着大门,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突然,入口处,原本开启的门廊,轰然降下一块石门!一侧的暗门也轰然合拢!而那扇带着天干地支锁的铜门,却始终未见开启!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来袭,蒲子轩喃喃道:“我们,似乎被彻底封闭起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