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高度吻合,陈淑卿便道:“我想是真的,蒲松龄先生大约一百五十年前去世,而他成为净化使者的时间,可再前推四十年左右,也就是说,此人去世的时间大约在一百六七十年前上下,也便是那时,断肠谷中开始出现这个规律,后来的一百多年中,又逐渐形成了咱们这四大除妖门派。”
顾长平叹道:“如此说来,正如水可以滋养万物,而邪气也可以邪养万物,这便远远加速了万物妖化的过程……一个净化使者为世间带来如此厄运,真是可叹,可悲啊!”
朱世铧在两人身后眯着眼睛,一言不发地听着,他当然也早已熟知这个传说,只是见顾长平那义愤填膺的模样,忍不住插话道:“有何可叹?又有何可悲?若没有妖怪可擒,哪来兄弟们如此好日子可过?好了,别说了,目的地到了。”
谈话间,队伍已走下又一个山头,只见眼前出现一块硕大的平地,视线豁然开朗起来,而平地那头已有一堆黑衣装束打扮的人群驻足——那不是别人,正是等候多时的桂林永生门。
朱世铧从陈淑卿身后
(本章未完,请翻页)
走到了队伍的最前头,朝对方行去,只见对面也是三名身着锦衣的男人站在队伍最前头,那正是永生门掌门何天傲及其门下两位净化使者——林惠南与徐清安。
双方人马堪堪接近,朱世铧见对方身为盟主,竟比自己先到,委身等候多时,略感过意不去,加快了脚步,拱手道:“老夫姗姗来迟,让何掌门久等了。”
“朱堂主说哪里话,我们也是刚到不久。”何天傲瞅了瞅朱世铧身边的朱亚枫和陈淑卿,从站位看,他明白此二人为仙剑堂门下能力者,略微一愣,问道:“听闻贵堂今年收了一个新爱徒,叫作蒲子轩,不知身在何处啊?”
朱世铧一听,便知何天傲关心何事,故作轻松道:“呵呵,敝堂确实收了一个叫做蒲子轩的净化使者,不过谈不上什么爱徒,不过是个临时弟子,待守岁结束,即将离去。目前他人虽在断肠谷内,不过有些他事要办,正在赶来的路上,何掌门稍后即可见到他。”
何天傲叹道:“唉,我倒要看看,这小子究竟有何魅力,竟惹得我闺女对他如此神魂颠倒!不过朱堂主放心,就我调查看来,蒲子轩在夕尘一事上并无过失,乃是夕尘一厢情愿,又被秦邕老贼算计,再被两小人直接所害,所以,我只想和蒲子轩谈谈,定不会为难于他。”
一旁的陈淑卿听到此话,不禁在心中兀自感叹:这何天傲失了爱女,自是无比悲痛,然而竟然恩怨分明,心里明晰悲剧非蒲子轩之过,不愧是深明大义之士,叫人敬佩。不过看来他也只知幕后黑手为秦邕,不知旱魃,既然如此,便让大家目标一致对抗秦邕,旱魃暂且不提为佳。
想到此处,陈淑卿欠身道:“何掌门,夕尘是为救淑卿而死,对此大恩大德,淑卿将永远铭记在心,也希望能为早日捉住秦邕贡献一份绵薄之力,若是何掌门有何安排,尽管吩咐便是。”
何天傲上下打量了一番陈淑卿,凄苦一笑,摇摇头道:“唉,若是夕尘长大,想必也是姑娘这番如花似玉。罢了,或许我何天傲命该如此吧……”
朱世铧见何天傲主动冷淡了敏感话题,立即趁机转换话题道:“今年断肠谷中不知发生何事,格局竟与往年截然不同,到目前为止,一只妖怪也没出现!若断肠谷诅咒已解,今年之后再无妖怪,咱们岂不是断了财路?不知何掌门是否知晓个中缘由?”
何掌门摇头道:“说实话,我们也是一头雾水。”
朱世铧又问:“那,何掌门今日飞书邀请敝堂到此流沙坪议事,是为何事?”
何天傲一听,霎时皱起了眉头:“怎么?不是贵堂今早发来书信,邀请我们到此地会合,说有要事商量吗?”
“这……”朱世铧更是莫名其妙,看了一眼朱亚枫,见朱亚枫也是一脸茫然,便道,“枫儿,你把早上那封书信拿来看看。”
朱亚枫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交给朱世铧,朱世铧将其展开,展示于何天傲面前。
何天傲看了那书信,顿时整个人都不安起来:“这……这确是我的字迹,可是,我对天发誓,我从未写过此信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