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金瞅了瞅苏三娘手里的天国猎人,笑问道:“来者,可是沙王冯玉良?”
苏三娘解下面纱,拱手道:“正是,堵王殿下别来无恙?”
黄文金见了“冯玉良”的模样,将朴刀插回腰间刀鞘中,又赶紧让手下收回兵器,对苏三娘道:“哈哈哈,适才有人来报,说沙王冯玉良带着陛下手谕入城,要与我会商国事,特出府迎接以表敬意。不想,会是以这种方式见到沙王啊,真是喜闻乐见,喜闻乐见啊……”
黄文金是金田起事元老级人物,苏三娘早年便认得他,不过黄文金只认识苏三娘,却不应认识“冯玉良”,苏三娘便问道:“我和堵王素未谋面,堵王为何认出我来?”
“这个啊?呵呵,刚才报信之人说了沙王男身女相,全身上下皆为黑衣,军中又早已传言沙王善使巨大弓箭,这一看,不是你,还是谁呢?只是不知,沙王和陛下及干王,从广德来我湖州路上,究竟遭遇了何事,才使得沙王和他们分散,并且为何是这般打扮?沙王所追杀的秃头,又是何人?”
面对堵王一连串的问话,苏三娘摇摇头,轻叹道:“唉,说来话长,我正是拜此人所赐,才不得不和陛下及干王分头行动,也正是拜他所赐,才搞得如此狼狈。如今我们既然要与堵王兵合一处,自当将所有事情如实相告,只是,此地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待我们入了堵王府,再慢慢坐下细谈吧。”
“嗯。”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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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金点点头,见此刻街道四周已远远围了些围观百姓,便抬起嗓音对四周喊道:“各位街坊邻居,别担心,此人为清妖混入我城之细作,想来我城内搞些破坏之事。为保护大家的安全,我们已将此人就地正法,请大家放心回家!”
见黄文金如此发话,好事者哪里还敢多作停留,再者好戏也结束了,没啥可看,便陆陆续续地散去,一时街道上又恢复了平静。
黄文金邀请道:“那便请沙王和我一起回府上谈话。”
此时,之前一直被落在身后的四名太平天国巡逻兵赶到了事发地点,由于中途又碰上另一队巡逻兵,到达此地时数量已成了八人。身后,祝元亮也驾着马车赶到,原来,祝元亮见脚力追不上妖怪,便干脆放弃了追击,回身去关心蒲子轩的情况,见蒲子轩躺在车厢中慢慢自我恢复,便自己策马再往这边赶来。
路上,祝元亮见影子重新出现,身体也恢复了原状,心中的石头也终于放了下来,只盼快些见到苏三娘,再议下一步打算。
巡逻兵一见到堵王,立即跪地道:“参见堵王殿下!”
黄文金指着地上秃头尸体问:“你们可是来追此人?”
巡逻兵齐声道:“正是。”
黄文金自豪道:“此人已经被本王正法,正好,本王要回府上议事,此地后事,便留给你们清理了。”
为了让搬运尸体的巡逻兵安心,苏三娘特意说了句:“请放心,此人并非瘟疫携带者,放心搬运便是。”
巡逻兵不敢怠慢,迅速尽自己本分将尸体和脑袋搬走。
祝元亮下了马来,走到苏三娘身旁,见了黄文金的架势,又听巡逻兵称其为“堵王”,顿感自惭形秽,颇为拘束。
苏三娘对黄文金抱拳道:“堵王殿下,我还有两个江湖朋友,是我专程从云南找来协助转移幼天王陛下的得力帮手,恳请堵王允许一同前往府上议事。”
黄文金一愣:“哦?哪两位呢?”
苏三娘指着身边的祝元亮道:“这位是当初在云南加入回教国反抗清妖的将军,祝元亮,人称‘打不动的祝先锋’。”
苏三娘特意强调了祝元亮的回教国背景和名头,以求获得黄文金好感。
祝元亮立即欠身入礼道:“见过堵王殿下。”
黄文金仔细打量了一番祝元亮,眼光诚挚而深邃,赞道:“不错,一看便是习武之人。还有一位呢?”
苏三娘不知该如何介绍蒲子轩,考虑到他又因战败躺在车厢中养伤,气势比祝元亮差了十万八千里,只好无奈道:“还有一位,因追击刚才那贼人,受了些伤害,此时正躺在车厢内休养。”
黄文金关切道:“哦?伤得重不重?待我看看,若是需要,我可以为你朋友找城内最好的大夫来。”
正说着,脖伤已无大碍的蒲子轩自行出了车厢,扭扭脖子,强装笑颜道:“在下蒲子轩,见过堵王殿下。区区小伤,何足挂齿,一两个时辰便可安然无恙。”
苏三娘笑道:“对,还有一位,便是这位了,人称打不死的怪物,蒲子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