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茂典的目光与蒲陈二人有了交汇,但他怨气未消,本身也不是个懂礼之人,见了两个客人,毫无欢迎神色,只是面无表情地问了句:“爹,他们是谁?”
蒲子轩顿时感到一阵尴尬,心里虽生出些不快,却也不想破坏气氛,立即起身应道:“在下蒲子轩,这是我同伴陈淑卿,今日来府上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劳茂典听出了蒲子轩的异域口音,便纳闷地问道:“哦?你们是外地人?”
“对,我们来自云南。”蒲子轩淡淡地应道。
劳茂典没有理会蒲子轩,目光随即在陈淑卿亚麻色的头发上停留了片刻,仿佛这一男一女的年轻组合又引起了他今日的不堪回忆。随后,他也再不多话,便独自往卧房走去,一边走,一边还高声朝厨房的方向喊道:“娘,今日少做点饭,我吃不下!”
言语之间,仿佛丝毫没有因为两个客人的到来家里应该多备些饭菜的意思。
蒲陈二人被劳茂典目中无人的言行搞得甚为尴尬,顿时面面相觑起来。劳云昌见状,赶忙打圆场道:“不好意思啊两位,他是我儿子劳茂典。唉,因为从小我和他娘就一直惯着他,现在二十多岁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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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孩子脾气,外加今日又发生些事情,心情可能不太好,两位切勿往心里去啊。”
“没事没事,本来我们也的确是冒昧打扰,不必讲那么多礼数。”陈淑卿客气一番后,便开门见山道,“村长,我们今日来此,只是为了打听一些事情,敢问你们这永宁村的村民,祖上可都是从崂山而来?”
听了此话,劳云昌身子不自觉地顿了顿,随后,在二人对面的长凳上坐下,柔声应道:“的确如姑娘所言,咱们祖上都是来自崂山,距今有一百好几十年了吧……”
见对方给出了肯定的答复,蒲陈二人不约而同地欣喜一笑,深感一行人多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蒲子轩便追问道:“那么,请问当初他们是为何要离开崂山,来到此处呢?”
劳云昌没有立即作答,而是疑惑地反问道:“你们为何要问这个问题?你们是游客?学者?还是……”
见劳云昌欲言又止,蒲子轩立即明白了他的话外之音,便直奔主题道:“呵呵,我不是游客,也不是学者。我是净化使者。”
此话一出,劳云昌立即怔怔地盯着蒲子轩看了半晌,一言不发。
“村长你看。”为了快速将问题推进,蒲子轩立即发动起净化之力,轻轻发出一道气韵,隔空将桌上的茶杯推动了些许,随后解释道,“实不相瞒,我正是蒲松龄的第九代子孙,为了找寻蒲家庄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神秘力量,才从云南一路北上,来到附近的蒲家庄寻根。在蒲家庄,我们发现了一个秘密:原来,在那片土地之下,过去埋有一块太岁,是为两千年前徐福特意埋葬在蒲家庄地底下之物。那块太岁催生了蒲松龄的净化之力急速增长,让他最终达到了无相境。不想,那太岁却在蒲松龄去世后一夜之间成了妖怪,离开了蒲家庄,而它的最终去向,正是位于胶州府的崂山某处!”
“你等一等!”听蒲子轩讲到此处,劳云昌立即变得更为专注起来,先看了看厨房的方向,又看了看劳茂典的卧房,随后小心翼翼道,“难道,你们已经去过崂山了?”
蒲子轩豪迈地正声道:“不错,我和我的同伴不但去了崂山,而且,我们在崂山的太和峡谷中见到了成妖的太岁正在融合另外一块太岁!若我没猜错,我想,村长您当下应该明白了我想说些什么!”
“我的天啊!”劳云昌果然禁不住长叹一声,“明真仙师,你穷其一生也没找到的答案,原来竟是这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