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啊,我的,鬼,鬼刀……”
司雯族长举起自己手里的那把鬼刀,虽然与我掌心鬼刀材质看着相差无几,但事实上,经过多次锤炼锻造加上锦衣卫的淬炼,此鬼刀,早已非彼鬼刀。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阎王,一眼便知……
我在司雯族长身侧缓缓蹲下,望着这人低声道:“族长,我知道你想活着,你比任何人都不想死,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可以让你安然无恙地活着,但我,也可以悄无声息地消失!”
司雯组长方才一身的傲然仿佛都被拔走了似的?再看着我浑身上下都是必然。
他肩膀上仍是插着我握着的鬼刀,望着我眉心惊恐,身上的气势在刹那间弱了数十分。
他双手撑地,看着我,像是在求饶?但双唇却闭得很紧。
我无奈地笑了笑,望着这人仍是禁不住一片深沉:“这位族长先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事情,已经由不得你了,你的性命生死,就在我一句话里,我想让你死,也就是动动手的事情,明白吗?”
司雯族长惶恐的点着脑袋,身上的气息像是在刹那间凝固似的将我包围。
我没有在乎被这样的气息包裹,毕竟,只有害怕了,才能找到突破口。
我将人拽到了树荫下,转身望向神农墨问道:“现在怎么办?邪气入体还能在回去吗?”
神农墨蹲下抽出银针手掌,一抽开,登时几十根长长短短的银针亮在眼前。
我见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小子,要不是知道他的底细,单是这几十根银针就足以让人毛骨悚然了。
“哈哈哈,别浪费时间了,邪气……”
“砰!”
司雯族长一句话未曾说完便被上前的猴哥一鞋底抽的趴在了地上。
接着猴哥便是嫌弃地说道:“真是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让人很是不想听,还真以为自己还是族长?你们司雯一族,完了!!”
说罢就要再动手,我没理会,转身朝付氏的人走去。
背后下针之时的惨叫声层层叠起,我不想管,自作孽不可活!
既然伤害了牛爷,那想必他一定是做好了我要为牛爷讨债的准备。
走到付氏前,纸人护卫坐在最中央,剩下几人围绕着纸人坐了一圈。
这些人皆是脸色苍白浑身上下都在发抖,要不是看这几人手腕上的刻骨伤痕,我几乎要以为这些人踩着电门了?
纸人相比起之前脸色好了许多,不再是那种惨淡的死人白。
倒像是平添了些活人的胭脂粉?纸糊的模样倒是也显得温热了许多。
付氏的人围坐一圈将纸人护卫保护在最中央,虽然不知道这些家伙到底是在干什么?但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既然是要激活纸人护卫,这样一具死尸般的家伙,要就这样激活,那也不是闹着玩的。
“这些人,都会死吗?”
我闻声身型微怔,转身看向瘦猴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瘦猴随便一直盯着一人说道:“你看他的脸色,这都要白的透光了,谁家的大活人能像是他们似的发白?”
我点了点头,确实是奇怪,但没法子,纸人护卫是付氏的传家宝。
既然是传世之物,想要激活必然是艰难,这些人的使命,怕也就在于此。
“四公子,你说,等到他们把这纸人护卫都激活了,咱们是不是就能回南城了?”
我理所当然颔首:“是啊,我们就要回去了。”
此行一路颠簸流离,历经生死,数十次死里逃生,我再看向天际,不管是生是死,这阳光,都会照常升起。
没人的生死能够影响到日出,正如没人的生死,能够逃得过的他人的掌控。
“啊啊啊!!”
背后的惨叫声如约而至,牛爷早已是靠在树桩上动也不动,但整个人看得出来很是痛苦。
他眉眼间一片血渍,混着汗水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脸色较之刚才更为苍白,但这种苍白却不是那般煞白,倒是一股子泛着病态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