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骄阳似火。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三班长孙大恒带着廖旭东回到三班的驻地时,四个人围坐在黄土地上。
“介绍一下,新兵,廖旭东。25岁,以前是修筑队的工人。”
四人早已站起,满身黄泥黄土。
“欢迎新同志!”
四人齐齐鼓掌。
三班长招呼大家坐下后,一个矮小个头的小伙子满面黄泥的探头问道:“头儿,这就开始补充兵源了?又要上了?”
孙大恒笑道:“就你小子话多,阿东,这位话多的是副班长王深,另外三位,诺,这位叫冯学峰,这位大个子,曾广轩,还有他,鲁正成。”
随着孙大恒的手指,廖旭东仔细观察了四人,王深个头比较矮,但是一看就属于那种和气生财的性格。
冯学峰,满身透着杀伐气息,不苟言笑,个子不高,但是身体非常结实宽大。
曾广轩嘛,有点意思,比较瘦,脸颊涡陷,看起来好像营养不良,但是眼睛里却能透出火光,这种人咋一看特普通平凡,但是仔细观察,会发现他有股说不出的狠劲。
鲁正成给人的感觉反而是真的平凡普通,无论是身材还是气势上,看不出太多军人的样子。
“可惜,还有两个兄弟走了。”孙大恒说到此处,语调之中尽是哀伤,不过很快他又调整过来:“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但是不管怎么样,身为军人,守土抗战就是我们的职责,哪怕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话音落时,廖旭东明显感受到身边几个人一往无前的气势陡然爆发,顿时激起他自己同样豪情满心。
是啊,我们的军人,什么时候怂过?什么时候怕过?
廖旭东胸中豪迈激荡,脱口便说:“各位战友好,今天第一次与大家见面,我也表个态,以后在战场上,谁也不要把我当成新兵,我廖旭东与大家一样,哪怕战死沙场,也绝不会苟且偷生。”
“好!”副班长王深拍手:“廖旭东同志,我王深最佩服的,就是不怕死的汉子,你虽然是新兵,但我还真从你身上感受到了这股不怕死的精神头。”
冯学峰突然问了一句:“兄弟以前上过战场?”
廖旭东沉默片刻,摇头一指不远处的战地医院内:“没上过,但是看见他们,比我自己上战场的感受更真实。”
孙大恒接话:“是啊,都是咱大夏国的好儿郎。行了,大家今天也算是认识了,我还是要说一下现在的情况,我们营隶属39军第七团,此次出征,是受国家秘密调令出征未央天,部队纪律就不用我再多说,敌不退,我不退,这次不把对面的修罗族一举歼灭,第七团所有官兵,誓死不退出这未央天。”
其他几人虽然坐着,但也是直起身子。
“下面我安排一下下一阶段的作战任务,我们属于七团三营的先锋班,先锋班的光荣传统是什么?”
“奋勇争先!”
“对,奋勇争先,我们班总编制是7人,前一战牺牲了两名同志,如今算上新加入的廖旭东同志,先锋班还有6人。下一阶段,我们的工作重心是回后方修整,等待营部命令,一会儿离开的时候,大家一定要注意,多给战地医院的同志们搭把手,我们后方是小溪城,去那里后,大家一定……”
正当孙大恒说话时,忽然,有号吹响。
“快!集合号,集合。廖旭东,你跟着我。”
“是!”
廖旭东全身还没穿军服,不过这会儿人堆里的战士们也全都是一声黄泥壳包裹,不仔细分辨也难以看清各自内在衣物。
毕竟没有参与过军事行动,廖旭东除了屁颠屁颠跟着孙大恒外,也不知道该如何行为。
三十秒左右,两三百人的队伍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一起。
队伍正前方,正是在战地医院出现的张营长:“立正,稍息,向右看齐!同志们,刚刚接到前方侦察员回传的消息,修罗族马上要对我们发起第十四次攻势,现在战地医院还没撤离,我们营也没机会撤出战场去后方修整了,从现在开始,三营以班为单位,按照昨天的防守布置进行布防,大家记住,就算我们全倒下,也一定要保证修筑队、战地医护人员以及我们的伤员同志。都听清楚了没有?”
“奋勇杀敌!敢为人先!誓死不退!”
“好,各班各自准备。记住,不到最后关头,不许硬拼,要借助工事,互相掩护,梯次配置,分段阻击!”
廖旭东实话说,是懵的!
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跟修罗族开战。
看着孙大恒递过来的大刀片子,这可是染血的真刀,而且孙大恒直接开口:“小东,你第一次参加战斗,我现在没时间跟你细说,我只能告诉你,地下这些略微湿润的黄泥土可以裹在刀身上,修罗族的人都怕这玩意儿,还有,千万别一时冲动乱来,修罗族的人,一旦动手那是真狠,一会儿你尽量靠后,这场战斗你以观察为主。”
廖旭东连忙点头:“放心,班长,我不会乱来的。”
不再多问,是因为廖旭东也不想耽误大家时间,不过班长既然说地上的黄泥有用,那肯定不会错就是,等待会儿再来慢慢研究。
拎着大刀片子的廖旭东跟随着孙大恒一行五人,左弯右拐走低伏着身子小跑了十来分钟,离战地医院大概有了两三公里,六个人来到了一处有不少没膝的坑洞处,孙大恒迅速安排大家匍匐在狭长的坑洞内。
与廖旭东在电视里看到的不同,这些坑位分布得有些奇怪,杂乱无章,而且没有任何掩体,反而在离每个坑位七八步外,会有几堵半人高的黄泥土墙。
廖旭东被安排在排位最靠后的坑洞里,他看了一下自己正右手边十步处有一堵土墙,左手边45度角十步开外也有一堵土墙,还有一堵土墙在自己匍匐的脚后三米左右。
心中说不出是兴奋还是紧张,大刀刀柄在手,廖旭东趁着现在还没开始真正战斗,想撕下衣袖将刀柄缠住,谁知道他左手用力时,猛然发现沾染在衣袖上的黄泥根本剥落不掉。
这什么情况?
廖旭东疑惑间,加大手劲。
没用,黄泥裹卷的衣袖竟然如同钢铁般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