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自己屋,从里面反锁了,确定不会有人进来,姚静拿出孙奶奶给的信封。
将里面的钱抽出来,数了数,一共三十块钱。
这……这钱太多了!
一般的诊金也不过才几块钱,孙奶奶一下给她三十块钱大手笔,还不知道孙爷爷要卖多久的面才赚回来。
还要给孙康抓药,以后花钱的地方还很多,给这么多,姚静心里沉甸甸的。
看来她只能想办法尽快帮孙康把病治好,就不知道明天孙爷爷能不能找到整套银针。
先不管这些,把钱仔细的收起来,藏回原来的地方,姚静还感觉不太真实。
她从来没感觉像今天这样好,她从小就想做个大夫,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学习医术,经常买些医书来读,所以大学她想继续读医学院。
眼看着快要恢复高考恢复大学招生的通知,她一定要上大学。
心里想着,将书架上面的书拿下来翻阅起来,顺便回想着当时刚恢复高考时的那些试卷。
当初知道自己不能上大学,她崩溃绝望的大哭,嫁进梁家,第一件事就是买回一份试卷,将上面的题做一遍,就好想圆自己的梦想,为这事还被梁军妈狠狠打了一顿,嫌她浪费钱。
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好卑微。
她上辈子的遗憾,这辈子她一定能如愿以偿。
坐在桌前,认认真真的开始刷题,顺便将书上面的重点划出来。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中午姚静下去一趟吃点饭,依旧没看到姚蕊的身影,这太奇怪了!
“人呢?去哪儿了?”姚静嘀咕道。
彼时被她惦记的人刚从百货大楼出来,手里捏着那件看不上眼的红格子裙子,心里只剩下恨!
该死的售货员,她竟然敢如此瞧不起她!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等着,再过不久她成了厂长的女儿,想要什么就买什么。
姚蕊刚出来,恰巧在门前撞到了人,对面人手中的陶瓷缸子咕噜噜滚在地上,摔掉了半块白瓷。
“瞎了你的狗眼,走路不带眼睛,把我的缸子都给撞坏了,你得赔钱。”姚蕊听见声音有些耳熟,抬头正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杨枣花,怎么是她!
上辈子这个女人怀了姚建军的孩子,后来杨家逼上门要姚建军娶她,人嫁过来可没少折腾姚家。
现在她即将成姚家的女儿,家里要是进了这么个泼皮嫂子,她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你是谁啊!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这对白瓷缸子才刚买的,六毛钱一个,一对一块二,还花了两张票,赔钱!”
杨枣花一见缸子摔成那模样,心疼的要命,揪着姚蕊不放。
姚蕊柳眉倒竖,怒道:你怎么不去抢!刚才我从百货大楼出来,这缸子是五毛钱一个,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变六毛了?你这腿还真值钱!走两步路就得加两毛,德行!
再说,刚才也不是我故意撞上来的,是你顾着讲话没注意前面,要说责任我也只占了一半,赔你一只缸子我乐意,想要赔一块钱没门。”
“你……你这人怎么强词夺理?分明就是你走路不长眼怎么还怪罪到我头上了?年纪不大竟然是泼妇!真是白瞎这模样了!”杨枣花也不是好糊弄的,立刻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