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可被吓的不轻,“姑娘,我爷爷这腿是在抗战的时候伤的,都疼了二十几年了,生不如死,要是您真有办法,求您给治治吧。”
老人姓洪,是退伍军人,当年打鬼子的时候,腿上被打中,伤刚落疤,大冬天要淌水过河,零下二十多度,刚好的伤口都泡的化脓,老爷子愣是带伤上了战场。
从那之后,就落下了腿疼的毛病,前几年还能坐轮椅,这几年疼起来就只能躺在床上。
一年里,洪老有大半年都得躺着,让人贴身伺候,这对于一个刚毅的兵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姚静还想让倔老头吃点苦头,可现在知道他竟然是让人尊敬的老兵,再没有迟疑。
“洪老,刚刚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我现在就给你施针,我是不是大夫,等会儿您就知道了。
还有,请你们在坐的都别出声,我需要绝对的安静,否则我一分神就会很麻烦。”
洪老是有床位的,只不过他想坐着,这才跟孙女坐在一起,现在听说要扎针,洪姑娘就带着人将洪老抬到床上。
“洪老放心,我从来不说谎。”
姚静拿出银针,闭眼凝神,手起落下,周围的人只能看到一道残影,没几分钟,洪老的腿上就已经扎满了针。
那手法快的让人惊叹,好些人都见过中医扎针的样子,可没有像她这么快的。
姚静也是第一次使用师父教她的幻影,她只在动物身上练习过,现在用在人身上,感觉真不错。
虽然极为耗费心神,可速度快,效果也更明显,姚静惊喜不已,更是下定决心要跟着师父把医术学好。
姚鸿源看了,嘴角拉开一个弧度,他的妹妹果然很厉害,这比之前静静帮人扎针可快多了,看来陈久归教给静静不少东西,这师父没白拜。
最震惊的还是洪老,他在京都扎了不知多少次针,还从来没碰到一个像她这样下针的。
那动作行云流水,看着她根本不是扎针就像在演手舞,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爷爷!您感觉一下,现在还疼不疼?身子能不能动?”姚静颤颤针,让他自己感受。
“咦?!啊!啊啊啊!不疼了,真的不疼了!这……我腰也能动了,怎么会这么神奇?丫头,我真的不疼了!”洪老笑的像个疯子,眼泪都顺着沟壑的脸流下来,可谁都没笑他,反而是一种敬畏。
这个老人用自己半辈子的疼痛换来的太平日子,现在病痛被治好了,谁都替他高兴。
洪姑娘捂着脸呜呜的哭,“姑娘,真是多谢你了,以后我爷爷就能睡个安稳觉了,你不知道,二十多年来,我爷爷睡两个小时就会疼上半天,我们全家人只能看着,就跟揪心一样。”
“是啊!之前是我老头子的错,不该怀疑你的医术,有眼不识泰山,你现在是我的恩人了,我道歉!”洪老真诚的对姚静躬身,把她吓的倒退了好几步。
姚静笑笑没说话,反正她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洪姑娘却笑起来,“本来就是爷爷的错,道歉也是应该的,还不知道恩人叫什么呢!以后我们一定会上门拜谢。”
“洪老千万别这么喊,我叫姚静,您这腿虽然不疼了,可我没说腿疼的毛病就治好了!”姚静不是卖关子,她刚才扎针的地方很危险,只不过是想让他看看自己的医术才不得已而为之。
那个穴位扎多了,会对身体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