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被他拖得有些踉跄,恼火:“你等等、这么急做什么,我这一把老骨头伤不得。”
对门的邻居听见争执,吱呀一声打开门,就看见裴奇瑞驾着老村长,神情激动,不由得大叫道:“你干什么,想打人?”
裴奇瑞连忙摆手:“不是的,胡莹走丢了,我让村长帮我找人!没有要打他。”
那人一听胡莹走丢了,呵呵笑了一声,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说:“村长,您看咋办?”
村长的脸耷拉下来,问:“胡莹走丢了?”
裴奇瑞急得直跺脚:“对呀,不仅是她,虞队也丢了,你说人生地不熟她们俩会上哪里去,不过索性还好,虞队手里有枪,应该不会出大事。”
余光注意到村长的脸色微变,他赶紧又扯住老头的胳膊:“您别墨迹了,快点帮我叫人找找。”
骑虎难下,村长只好拿着喇叭把全村的人都吵醒了,让他们去各个地方找找看丢失的二人。
裴奇瑞虽然也在大部队中,但他的目光一直注意着村长,见他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终于在人群散开之后转身进了一个巷子里,他也悄悄追了上去。
这边——
虞重水捏紧胡莹的鼻子和嘴巴,逼迫她从窒息中清醒过来,对上她迷茫的视线,她的语气很差:“娄顺慈丢了!”
听到这,胡莹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面上青青紫紫变幻莫测,好半天才看着虞重水道:“我知道是谁干的,村长的混账儿子!”
说着就翻身下床,有些站立不稳地摔倒在地上。
原来在胡莹多年前偷偷回家的时候,被村长的儿子王诚看上了。他们胡家村只有王家一家是外人,也只有王诚一个是大龄单身汉,天天游手好闲,没事就上城里瞎转悠。
“王家祖上是制药的,王诚他妈会做药,我之前就中过一次,这次又遭罪了!”
胡莹站不起来,迷药的后劲很大,她现在说话还有些大舌头。
“你告诉我王诚之前把你带去了什么地方?”
虞重水这才明白,原来昨天晚上娄顺慈说看到的鬼,根本就是一路尾随的王诚!
*
裴奇瑞一路跟着村长绕过泥泞的小路,躲躲藏藏地来到后山一处茅草屋里。
草屋外围了一圈铁丝,上面挂了一把锁,村长掏出钥匙取下锁,推门进去。
他正要潜进去,肩膀就被人按住了。
“我来,你守着。”
虞重水给枪上了子弹,咧嘴笑了一下:“我是去犯罪,你可是同谋。”
裴奇瑞看着她灵巧地翻过栅栏,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叹息道:“早就跟你是一道的了,也不差这点。”
她蹑手蹑脚地举枪靠近简易搭建的茅草屋,就听到里面传来父子二人的谈话声。
“你怎么绑了两个?”这是村长。
稍微年轻一点的人说:“我就绑了这一个啊,爹您看看。”
听到屋里的属于女人的呜咽,虞重水攥紧了手心,告诫自己不要冲动。
“那小子诈我呢,他会不会跟过来?”老头说着边走边说:“我出去看看,你快点把她上了。”
年轻男子嘿嘿一笑:“爹你放心吧,您很快就能抱上孙子。”
虞重水青筋暴起,扑通扑通地只听得到自己宛如擂鼓的心跳声。还好娄顺慈没有遭罪,自己不算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