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男人间或的责骂和殴打,一口一个“小贱人”,一声一句“打死你”。
这里面还能有谁!
虞妙意怒了,她麻利地钻进洞里,躲藏在大殿的石像身后,悄悄探出一颗脑袋,立刻注意到了不远处交缠在地上的二人。
大公子骑在汪玉楼身上,他上身赤裸着,被撕碎的红衣不能蔽体,他一边躲避男人的掌掴一边咳嗽,面上尽是余烬的潮色。
“你他妈竟然是个男的,贱人!”
虞妙意胸口蹭地燃起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怒火,这是她穷尽十五年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以至于她需要极力压制着愤怒,才不被大公子察觉。
现在还不行,还不行……
虞妙意咬住小拇指,用两排牙重重地磕着,恨不得直接碾碎指骨。
汪玉楼被扇得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残余的本能让他用淤青的胳膊抵抗大公子的殴打,可把他惹得更暴戾,咧着嘴抽掉皮带,将汪玉楼两只手绑过头顶。
“小爷今天就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
汪玉楼绝望地闭上眼,嘶哑的喉咙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的身体因为男人的触摸抖了抖,皮肤逐渐归于地面的冰冷。
好冷啊……
有没有人救救他……
这诸天神佛,求求你们救救他……
那恶心的双手突然停止了动作,汪玉楼却不敢睁眼,他害怕这是另外一场折磨。
噗——这声音来自他的头顶,随着温热的液体劈头盖脸地落下来,汪玉楼颤颤巍巍地睁开一条缝,却见到了他一生都不会忘记的画面,绝美得让他浑身颤栗,心跳如雷。
隐在黑暗中少女披散着头发,高高举起的利剑却吸引着万束光芒,与黑与白之间,她是最美的青色,她的眼神冷漠,却藏着温意,只对他一人的温暖……
虞妙意毫不在意地擦去嘴边的鲜血,一脚将大公子尚温的尸体踹到一边,嫌对方碍事,干脆利落地砍下他的头颅,踢皮球一样藏在神像之下。
“别怕了,他已经死了。”
虞妙意脱下身上的青袍,盖在他瑟瑟发抖的身体上,好像有点盖不住……
索性撤掉供桌上的红布,披在他身上,她把汪玉楼小心翼翼地扶起来,关怀地问:“我们先离开这里。”
汪玉楼低垂着头,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力气大的让她咋舌。
“不要怕,我已经把他砍成两半了,神也救不了他了。”
虞妙意安慰着惊魂未定的汪玉楼:“再说你身上披的可是神庙的贡布,更不需要担心他变成鬼了。”
汪玉楼声音也是抖的,好半天才呼出一口气,脸色惨白:“你、你杀了人…还扯了贡布…你不害怕吗?”
虞妙意拍拍他的肩膀,有些吃力地搀扶着他走。
“我这是救人,为何要怕?”
如果这样也怕会被责怪的话,她虞妙意改名虞怂货好了。
……汪玉楼把她攥得更紧了,肉眼可见的在颤抖。
他不是害怕……是兴奋……
比以往任何一次的更为兴奋。
我的宝贝小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