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倒是没有在意到这种细节,在嬷嬷说完这话之后她便接着问道:“都是什么模样?”
“李夫人的那伤是被烫着的,余下的那两个丫鬟都是抓伤。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景阳闻言挑了挑眉头,她回忆起来昨天晚上见到的场景,心下有了个明显的判断。
是以景阳直接走向那眼含泪花的李夫人面前,她笑得温雅,却还是吓得李夫人后退了几步。
“夫人莫慌。”景阳笑意灿然,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拿着扇子敲打手心,嘴里说着安抚的话语,眼里面却淡然得近乎于冷漠。
这般反差更是叫那李夫人惶恐得不知所措了,她眼神慌乱了一瞬之后立马镇定起来,“不知公子需要臣妇做些什么?”
“可否让在下见一眼夫人的伤口呢。”
“大庭广众之下,还请公子见谅,臣妇属实多有不便。”那李夫人端着姿态,她泪眼盈盈却还要强忍的模样似乎被景阳刁难了一般。
薛衡带着霜雪的目光冷冷的瞥过那李夫人,而后垂下眼睫看着手里面的香囊,淡着声音说道:“不过是看一眼手臂上的伤痕罢了,何必故作姿态呢?”
这话说得冷漠,当场便叫那李夫人泪水滚落,她轻轻咬着下唇,眸中的哀戚不做假意。
李夫人端庄的站着,她向着薛衡看过去,眼里面的倔强似乎在飘摇的浮萍一般,似乎风稍微吹上几下,就会破碎不堪。
“臣妇的丈夫还在尸骨未寒,难道今日就要受如此屈辱吗?”
说完这话,李夫人便向着闻人行重重跪下,她拱手过头顶,几乎是声泪俱下的哭诉道:“陛下,臣妇和李尚书成婚有三十载了,是亲眼看着他走过来的,怎会狠得下心来害他呢?”
“一时狠不下心来,但是长期就不一定了呀。”景阳带着笑意说着这话。
在李夫人看过去的时候,景阳“唰”的将折扇展开了来,她踱步过去,嗓音清朗的说道:“李夫人的烫伤先行不说,就是先说说那块布料。”
“俱草民所知,这块布料是西域进贡上来的尖子货——棠罗丝,先前被陛下赏给了正二品以上的官员,而有资格穿这衣服怕是除了夫人您在场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了。”
景阳笑着说完了这话,虽说语调轻缓有理,那那眉梢之上的肆意还是叫人看花了眼。
薛衡尤为最甚,他握着手中的香囊,指腹不断的摩挲着其上的纹路,眼神几乎是一寸一寸的划过那“青年”的眉眼。
很久没有见过她这副模样了,即使皮囊换了下去,薛衡依旧在为着那人的娇矜而心动。
她本来就应该这样,没有谁有资格叫她失了风采,他人不能够,自己也没有资格。
她该是最好的。
薛衡叹气一声,那沾染着病气的眉眼在在挑上三分喜怒之后简直可以称之为惊为天人。
但现下没有人在注意着这位薛丞相,一个二个皆将心思落到了那个风骨铮铮的青年身上。
站在官员之中的李思源亦然,他的视线落到了那个叫游阳的身上,在他才初初出现之时,李思源便立马就认出了他是那天在清风楼狂奔的人。
倒是有缘分得很呐,李思源看着景阳笑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