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啊,如果是你老于,是我爹我娘要杀我,我可能会跑,等你们消了气再回来。但是那些不相关的人要杀我,我反杀他们也不会手软的,至于打不过的,我跑就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跑得有多快。”
“哈哈哈哈...”于四眼神奕奕,似乎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爽朗大笑,身上气机流转不停,就连黄旻宇,也感受到了今天的于四的大为不同。
“好,你说得好。争也得死,不争也得死,那就不要怪我于四拉几个垫背的了。旻宇,放题宗刘子贵害死我全家,这个仇我于四怕是报不了了,于某有个不情之请,有生之年,若你能去往天泽大陆,就不要让这小老儿善终了。”
黄旻宇默默地点头,然后伸出一只手,朝于四灿烂一笑。
夜里,白家家主的厅堂内,于四、黄走坐在屋内默不作声,只等在朝内归来的白术,该说的于四刚刚已与黄走说了,黄走依然消化不了。
于四只与黄走说了一句话:白家全家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只见一人撑着灯笼走进屋中,那人拍去身上薄薄一层积雪,笑道:“管家好兴致,莫不是房中寂寞和黄大哥来我房中讨酒?”见两人全无笑容,这才收敛笑容轻声问道:“何事?”
于四摆摆手,黄走向于四及白术抱拳,然后大踏步走了出去。而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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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方桌前没有动静。白术知晓有事商量,大气也没出几下。
白术凑至桌前,“出事了?”
“放题宗可能会清理白家,借白氏三代人的四十余颗人头买个心安,矿内矿外皆死。”
白术大吃一惊,左手紧紧抓住方桌一角,半晌才皱着眉头问道:“监察使何出此言,白家自古就是放题宗附庸,来此岛四百余年,管理戴罪流民十余万,卸任后做那矿奴亦无纰漏,为何要灭白家的口呢?”
“嘿嘿,和我于四有关,也和你们白家牵连甚深。”于四还在咂摸小主子白天的那句话,有嚼头,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家主别慌,听我道来,于家之前的事,我在你接任家主时也和你说得差不离了,而我兄妹三人分散在三处白家的事,却没与你提及。我真正的主子,并非雄踞北域与世无争炼丹修道的彤云宗,而是你们小溟岛白家千年前同属一脉的仲城白家,你们白氏千年前本就不属于天泽大陆,也并非华盖大陆之人,而是生活在一方未知的大陆之上,被后人称为魔族,只是千年的光阴同化了你们这些白族人,已近乎没有开窍修士可言,即便偶有开窍,也都与其他寻常华盖过来的人族无异。而正统的白族人,足底生窍,徒手施法,各种神通深不可测...后世修士觊觎足底生窍之人的神通,往往都会杀死这些人拿去印证那些只有足底开窍之人才能修习的大神通功法,便有了‘足底生窍,非妖即魔,人人得而诛之’的说法,而当年与你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红衣男子,就是我家主子。”
“我按照六弟推演,这次轮值小溟岛该是由他前来,可为了给旻宇带来修习的功法,出了意外,死在了放题宗。今天放题宗来了三位实力强大的内门弟子,表面上是来告知我六弟死讯,顺便敲打我老实点,实则怕是已知晓了白家根底,前来灭口买心安的。”
“监察使何以见得?”
“我六弟虽未在放题宗的宗门待过几天,却在兴南做过几件大事,宗门功劳簿上总有些记录可以换几本适合旻宇开窍的功法的,今天放题宗来人的话里有两处一听就是假的,一是说我六弟在藏经阁偷取功法,被衔脉期长老打死,我六弟一向谨慎,蛰伏多年未出纰漏,开窍的功法常人难得一见,可在放题宗门不算什么稀罕东西,不至于六弟铤而走险去偷书;二是知晓我五妹在太青门下一事,我虽十多年前易容去见过一次五妹,但是五妹一直在太青门下易容且隐匿身份,蓉城之内,不曾有人知晓她于五真实身份,今天那三人一语道破身份,让我卸下身份与五妹养老,怕是放题宗早就盯梢了我们于家三人了。”
“那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你将白家两把钥匙取出,矿坑禁制的给我,山顶那把归你,一会我下矿时,你就叫上家人和黄走一家登顶。还好最危险的那个已经走了,矿洞两人,背剑者杀力不俗,而那个脸黑的年轻人,威胁不大。若我下矿厮杀,矿中白家人陆续登上山顶,你便可打开山上禁制,将那符舟放出,剩下的就没你什么事了,安心交给你爹和妹妹即可。”
两人反复推敲了半个时辰,于四拿好钥匙拜别了恢复些许脸色的白术,独自往家中走去,心中思量一番,还是没去找黄走,边走边指扣墙砖,发出咚咚响声,转过身回头看了看身后,于六似乎就在那里,于四驻足后注视身后许久,苦笑一声,挥手说道:
“小弟慢走,四哥这就下去陪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