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让颐已锁定了改妆为女子的那道身影,只是远远吊着,并未过早出手。
期间前方臃肿女子遭一名瘦小男子暗算,被女子轻松制住,并摘去了青色木牌。
淳于让颐冷哼一声,叛出师门,依然用师门擒拿技法克敌,害不害臊?
就在淳于让颐打算拿下女子时,女子似有察觉,开始撒腿狂奔,淳于让颐不再吊着女子,也加紧步伐追击,同期参与试炼袍泽的木牌我不好意思拿走,你刘敏的木牌,必须是我淳于让颐的。
前方刘敏并不像看上去那么臃肿,而是花了大钱找人伪装的,包括面皮在内,足足花去了十几枚产自放题宗的灵珠。路上刘敏谨慎留下细碎响石,踩上去如同踩中枯枝,却又有细微不同,刘敏听得真切,如此熟悉的步伐,便知是自己那阴魂不散的同门小师弟,追过来了。
四窍的武者,实属不常见,又在技巧方面远胜自己,甚至是师父。所以本该属于自己的太青令,就如那煮熟的鸭子般,飞了。
如果没有这天杀的淳于让颐,即便师父不把这太青令给她,也会在弥留之际托付给她继续传下去,到时候还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老东西还有几年好活?
刘敏脚下不停越想越恨,直到身后脚步不足百丈,终于破口大喊:“师叔,人我带来了,快来救我!”
树上蓦然跳下一位身着内门弟子服饰的中年汉子,留有髯须,半跪且身体前倾,双手虚扶地面,缓缓抬起了冷冰冰的眼眸。
淳于让颐心神一震,师叔?此人莫非是早年窃取师门另一枚太青令的宋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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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敏往腰间一扯,褪去那肉乎乎的伪装,显露出还算纤细的腰肢,大声对宋稗说道:“师叔,此子已开得四枚外窍,不可大意。”
“在何位置?”宋稗缓缓起身,双臂展开,拉起了一副刘敏和淳于让颐都不曾见过的架势,甚至还扭头对身侧的这位刘姓师侄报以笑容。
“回师叔,这厮的前三窍,分别在左胯,右肩,脖项,至于第四窍的位置,并不知晓。”
“可有气窍?”
“并无修士手段。”
“足够了,你是打算带着我的木牌先走,还是在旁边看着?”
“能见识师叔风采,实乃大幸事,怎可错过?”
不得不说这刘敏骨子里透着一股魅,宋稗十分受用,看了眼对面红了眼的小子,叹了口气。
好死不死,跑这里来送死作甚?就算今晚杀不得你,打烂四肢骨骼还不是形同废人?之后慢慢炮制就是了,宗门总不至于为了一个废人,与我这二十几年的老弟子过意不去。
见宋稗迟迟不动手,刘敏忙说:“师叔,我愿再加一成给你。”
宋稗笑着说:“好说。”转头对对面的淳于让颐说道:“师侄!你我本同出一门,打断骨头还带着筋的关系,虽然你我素未谋面,宋某却要以长辈的身份,由我来调停你与你师姐的干戈如何?”
淳于让颐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道:“你算哪门子师叔?你和偷走太青令的刘敏,皆是一路货色。”
宋稗架势不变,甚至左手掌心在不断蓄力,依然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你怕是被师兄给误导了,我没你运气好,空有一身本事,却一直限于本门那半部拳经而无法得以寸进,在这一点上,你我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我多次向师傅索要太青令无果罢了。再说了,我若留在北岸山,掌门早晚也是我的,只是人生短短百余载,我等不及了!才在一次切磋中误伤了师傅,带走了一枚太青令。事实证明我是对的,虽然艰辛,依然破了三关六阵,入了内门,才晓得班列堂内可阅书籍成千上万,而这修行天地,竟是有如此宽广,而且我宋稗也不是负心薄义之人,从依然留下一枚令牌在北岸山就可见一斑,早知会生今日之是非,宋某就该当年将两枚令牌一并带走,淳于师侄,你说是也不是?”
淳于让颐眉头一皱,自腰间窍穴炸响一声,手腕一抖立好拳架:“够了!宋稗,刘敏,多说无益,你俩一起上吧。”
食肉林方向,黄鸣言语挑拨后面的门生,随后边打边退,然后等其投进罗网,已是第三人了,陷阱边上的三人往上拽着装有门生的网子,如同收获了一条条的大鱼。
将这第三名门生打昏捆绑至树梢后,树上的刘元扔下了一枚木牌,告诉众人不必撒网了,先前在偷袭自己的门生中摘走了一枚木牌,这样四人一人一个,不必在此“打家劫舍”了。
四人快步前行,刘元边走边与其他三人推敲细节,主攻的依然是他刘元,一旦自己受制,需身侧黄鸣为其解围,寒荞杨志卿负责在这种时候用绳索困住内门弟子,从而化解危机,若是得势,四人一拥而上,夺取红木牌,不管战功如何算,第一枚刘元是一定要拿的。
三人无意见。
若是遇上两名甚至更多内门弟子,无须恋战,迅速后撤,找地方集合。
期间黄鸣摘了一根路边的木棍,寒荞与杨志卿皆是手持蔓藤软鞭,上面用寒荞的特殊结扣之法拴住了极多石子,不但能够困敌,也极具杀力。
只是走了十余里,除了寥寥几位丢失了玉环的门生外,并未见着那些个携有红环的内门弟子。刘元抓起一名头破血流的门生一问,才知道那些食肉林的内门弟子来过了,大杀一气后,就回去说是打什么擂台去了。
这下四人可愣住了,刘元缓了缓神只得和大家商议,若要通过试炼必须拿到红环,只能往前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路向前,这都看到食肉林三个字的大门招牌了,依旧没有内门弟子出来应战,倒是门前还有两个门生,一个左臂抽搐,正在打坐调息;另一个更惨,口吐白沫晕倒在地。门内时不时传来喝倒彩的声音,起哄声此起彼伏,似乎有人在里面打斗。
就在此时,刘元眼皮子一颤,竟是那胖子推门出来,还扛了一名晕倒的壮汉,扔在了地上。
胖子看到刘元,抹了抹脸上鲜血,笑嘻嘻问道:“兄台怎么打到一半跑了?身上可还有那青色木牌?进来玩两手?”
见刘元等人迟疑,胖子才耐心解释道:“你们别找了,所有携有红牌的内门弟子都在里面了,你们就算到了班列堂,拿不到红牌又有逑用?进来打打擂,还是大有机会的。”说完胖子看了眼寒荞,又笑嘻嘻地说道:“妹妹你还是算了吧,我怕那帮粗汉收不住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咔嚓断了,东剑阁的那帮孙子还不笑我大食肉林待客不周?”说完大笑几声就不再搭理四人,往门内走去。
“不像是个有心眼的。”黄鸣率先踏进门槛,“不如进来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