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那两个守城兵卒见状更是肝胆欲裂,急忙伸手把刚刚收上来还没捂热乎的五两银子也乖乖拿了出来。
“玩忽职守、祸国殃民!”
瞬间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曾宽心头,他转身催促着龚世镜、韩世忠二人赶快上马,“此事已非同小可,我等须尽快入城。”
与此同时,那守门官兵手中的几十两银子已在顷刻之间便化作齑粉随风飘散。
待几人一进入到城中,曾宽便迫不及待地飞身跃上屋檐,并在城中鳞次栉比、错落有致的屋顶之上飞跃穿梭、腾转跳跃。
片刻之后,毫无所获的曾宽重又回到原地,眉头紧锁。
“曾天师可是在寻找刚才那些豫州来的行脚商?”
龚世镜也仿佛看出了些端倪,只是还不太确定。
“正是,我等在城外耽搁了些时间,没想到这帮北戎贼人竟隐藏得如此之快。”
曾宽懊恼道。
“北戎贼人?鬼市一战后,天师是否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龚世镜问道。
“非也,在秦安村截获黄鼠妖的《咸阳城防图》之后我便已推断出北戎之前南渡大江只是佯攻,旨在声东击西、混淆视听,而其真正的进攻方向则是秦州。秦州携地势之利,自古以来易守而难攻,北戎自是知晓这一点,遂此番欲变强攻为智取。”
曾宽重又骑于马上,几人边说边向驿馆行进。
“嗯,秦州山地丘陵遍布、雄关险隘颇多,确实不利于北戎骑兵大规模的冲击作战。不过天师口中这‘智取’又要从何说起?”
韩世忠听罢曾宽言语后沉思良久才开口问道。
“北戎先派妖魔谍探潜入秦州各重镇关口,收集打探城防机密,再遣汉人敢死队乔装改扮成行脚商,秘密运送军用物资入城,待北戎大军攻城时便伺机而动,里应外合。”
曾宽解释道。
“听天师的推断倒是很符合逻辑,也能与我等所见所闻对应得上。不过以凤翔郡为例,只这里的驻军便有将近万人之多,区区几个北戎宵小能翻起多大的风浪?更何谈里应外合?”
龚世镜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若无意外,方才我等在城门外看到那几辆马车上的原木里应该藏有刀兵器械。当然,纵是如此,这区区二十几人也不足为惧,所以我才会着重问那城门官之前的那批行脚商运送的是何货物。”
曾宽说到这里,表情不禁有些怆然。
“桐油,遇火即燃且极难扑灭,此时又恰逢秦州秋高气爽、天干物燥……”
龚世镜直到此时才恍然大悟,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不错,二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贼人趁北戎大军来袭之际伺机各处放火,再攻其不备、夺取城门……如此一来北戎大军便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韩世忠见多了战场厮杀、尔虞我诈,自然一点即透。
“所以,当务之急是?”
龚世镜看了一眼曾宽。
“找到驿馆,办理入住。”
曾宽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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