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苏姣姣没打算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冲了上去,死死扣住他的腰,娇声说,“我怕黑,你陪我睡觉。”
每个字眼都是很正常的样子,但连起来这么一读,居然没有一句涉及“粗茶淡饭”。
“大人,属下就……”
还有个不怕死的,净喜欢招惹老虎的尾巴,净是挑老虎狂躁的时间在蹦哒。
苏姣姣嗅到了秦添的冰冷,遂像当日掏心脏一样的顺序,不过速度加快了很多。
上一秒还环腰的双手,左手丢出了一颗心,血管还在缓慢流动;右手的长剑血滴个不停,就快在地上汇成一条小河。
心脏离体的同一时间,那个不怕事大的家伙,颤颤巍巍地斜躺在地上。
苏姣姣血淋淋的双手很自然地往他衣服上擦拭,一头钻到秦添怀中,软糯糯地趴胸口说,“夫君,心—我怕。”
要不是秦添早有心理准备,这个时候肯定就把她扭送去天牢了。
哪里有这么没有人性的杀戮方式。
苏姣姣这个背景,屡屡让秦添都想克制爆棚的好奇心,家养的小白兔无师自通,还是个资深的狐狸精。
秦添嘴角微勾,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轻声说道,“不怕,我在呢。”
只是秦添不知道这会儿的她,是否和火海前后一样单纯,对待皇家的破事,没有染指的欲望。
“唔,你真好,那我们去哪里睡觉?”
秦添停滞了半晌,回过神来秒速答道,“就这儿,一起盖被子过夜。”
说着,秦添推开苏姣姣,专心致志地跪在地上准备布置布置。
一瞬间,看守苏姣姣的人,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不是气得铁青,就是怒得苍白。
明明是秦添发话的,怎地一更都没过,他们所有人又是多余的了。
“我真不是这个意思……”苏姣姣像泄气的皮球,有种不可描述的憋屈。
秦添要和她“同床共枕”,实在是太危险了。
等到秦添铺好被子后,才想起来回苏姣姣,“那,夫人说想—”
一双邪魅的眼睛直击苏姣姣的心扉,不怀好意地笑道,“运动一下?”
此“运动”非彼“运动”,苏姣姣羞答答地捂脸,把整个身子都埋在了被子里。
“滚。”
苏姣姣很希望他说的是自己,可当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看见背影越来越模糊,就知道再也没有好机会逃脱魔掌了。
她觉得金崇和丽妃是故意合谋的,算的正是苏姣姣的一片痴心。
秦添显然是没有真情的,夜里凉飕飕的风在脸颊吹过,她除了缩成一小团增加热量,根本无法对被子下手。
秦添嘴上说着不要紧,不怕冷,到了深夜时分,本来一人一床的被子,一会儿就都到了某人身上。
苏姣姣晚上试着拽过来一次,侥幸成功盖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秦添就毫不留情地抢走了。
抢被子大战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
苏姣姣是一夜没合眼,而秦添是睡得格外舒心。
狗男人!我定要狠狠报复你!
要不是夜里的凉风太温和,苏姣姣或许到次日辰时都不会睡着。
秦添其实也没多睡,就觉得和她抢被子颇有意思,就来来回回玩了几圈,直到她腻了倦了放弃了,这才稳稳地放宽心闭眼。
因为苏姣姣的小性子,是不可能轻易言败,更是不可能说走就走。
只要苏姣姣心里有这么一口气吊在这件小事情上,秦添就足以有把握她会留到第三日的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