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大人,是特意来教训我?”苏姣姣翻了个白眼,昨天夜里被抢了被子,搞得睡不好觉,至今还怀恨在心。
“不,你想要的,我都让你得到。”秦添又是这话,不仅拔出插入心脏的剑,而且仿着苏姣姣掏了颗心脏甩地上,不紧不慢地询问她意见,“满意吗?”
满意……苏姣姣竟然无法否认,到底秦添手上染血,远远好过她的屠杀。
至少,不会因为杀错人,任务意外终止。
苏姣姣“嗯”了声,快速抢过长剑,轻轻挑开地上还在跳动的心脏,指着剩下的婢女问,“下一个,谁来?”
据景和所言,这儿没有一个婢女是无辜的,换言之,每一个婢女都该为程家的血债付出代价。
“下一个,主动点。”
秦添也附和着,似乎宫内尘埃落定后,苏姣姣的事情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顺位。
“大人,当时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一个婢女勇敢上前反问,不畏惧强权手腕的压迫,于没有道理的事情,问一次原因讨个心安理得。
她们只是错信他人,只是失手害死了一门忠烈,难道非得拿生命交换么?
总有一人会提出抗议,也总有不同的声音会在周围响起。
“当时是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她们居然还傻傻等着秦添解释,却没考虑过苏姣姣这个人的影响力。
其实能由景和亲自带来,怎么会是个平平无奇的姑娘,即使是个简单的背景,也是他秦添最看重的。
“没想到祭司大人也是个言而无信的,呵呵。”苏姣姣愈发确信他的“渣”品质,普天下名列前茅,实在和样貌形成鲜明对比。
“我?”秦添冷不丁地被泼了盆凉水,那个热心肠的苏姣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不见了,现在的冷嘲热讽,还有各种作妖的举动,轻浮放荡的神情,倒是更有几分太后的味道。
只可惜,太后是有实权的。
哪怕刚刚,在皇宫内院的那场文斗,他联手金崇,也才勉强夺了玉玺而已,至于操纵金国千万大军的虎符,愣是怎么都没翻找出来。
“祭司大人,民女说错了吗?”
她的谦称可让秦添感到不悦,且不说能不能长厢厮守,金崇那头都一纸婚书送来了,怎么也要向人家炫耀一下。
他秦添,“活阎罗”是个有妇之夫。
“你不是—官眷?”秦添瞄了她很久。
“听说要进宫谢恩,不知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呢?”苏姣姣顺着话问道,完全没把婢女们的“惊讶”看在眼里。
“过几日吧。”
秦添希望过几日,太后那边的人都收手了,最好虎符也找着的情况下,苏姣姣再去才比较放心。
“可陛下同我说的,是今日。大人是不是忙的忘了时间?”苏姣姣更愿意相信金崇,人家一国之君,又和太后势不两立,肯定不会弄错时间地点。
“是啊,大人政务繁忙,记错也是正常。”
同为女人的好处就是,大家都看不惯一个男人的时候,一定能同仇敌忾地抨击。
“苏姣姣,你膨胀了。”秦添很不喜欢被人打脸。尤其是在爱慕的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