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的不去—看看?”骆馨当然不答应,这会儿去捉奸才是最好的时机,尤其是借着打压锦瑟。
其中之一的轿夫,便是她安排的人,看得明明白白。
怡红院,光是听名字就知道做什么,绝不会是一般酒楼。
京城有名气的花魁,骆馨也偶有听闻过些,她锦瑟算是一个。
一首霓裳羽衣舞动天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着张秀美绝伦的面庞,正如名字那般精致。
可在霂霖露面后,骆馨却不大看得上锦瑟。
不论萧宁怎么表现对锦瑟的疼惜,假的不能再假的动作和神态,骆馨眼睛都不屑扫一眼。
“看什么?”萧宁的确没空管骆馨去处,叫这么多人保护,连余光都附赠了,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比如,风月斋?”骆馨却提了另外的酒楼,京城内一家百年老字号,也是萧宁前夜邂逅霂霖的地方。
萧宁眼底闪过一丝彷徨,而后匆匆改口道,“都回去吧,我是好些日子没和郡主培养感情了。”
“殿下,末将—”余光可不愿意守着霂霖,那小丫头,脾气古怪的很,要是真闹出什么事情,萧宁不在府内,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护卫们倒是没什么意见,送走这尊最贵的“菩萨”,对他们而言是莫大的解脱。
“余光,东宫一切你好生照料着。”萧宁就这么说完就牵起骆馨的手上了匹马,还指着语晨说,“你,跟着,走路。”
语晨虽然有怨言,但没显露,讷讷应好退到三尺开外,这从马尾巴发出的味道实在刺鼻。
“别,殿下为什么不坐马车?”
骆馨在马背上长大的,但见不得自己的丫鬟受委屈。
但萧宁没有妥协,坚定地看着她眼睛说,“在中土,奴才就只能走路。”
潜台词就是警告骆馨,这里不是凉州,凡事得遵着木国的规矩来。
第一条规矩,就是女子不得摄政。
但骆馨来东宫的第一天,就把他案上的折子翻了个遍。
萧宁却只是淡然一笑,说了四个字“下次注意”,然后命余光把折子都收好,头也不回地夺步而出。
骆馨郡主的目中无人,不止是萧宁有不满,就是她亲爹都说了无数次。
奈何后者是有血缘关系的,除了忍下所有,微笑以对,摊着双手还得求她别生气。
这一次的骆馨不想就这么听凭他的号令,东宫还没走出几里路,已经第十次抢了缰绳。
“你干嘛?”
若非害怕风月斋的事情被抖落出去,给萧宁多少诱惑都无用。
此刻还得应付骆馨的蛮不讲理,他有点没耐心了。
“殿下,你下去,给我们牵马。”
既然萧宁要做戏,骆馨便给了他一个更真实的剧本。
木国太子,为爱人牵马逛街,这传出去,怎么都是对双方有百益而无一害。
“如何?”骆馨不可能错失一个损他颜面的机会,这等自恋的男人,不狠狠抽一巴掌,永远不懂什么叫伤害。
“我有一个要求。”萧宁眼眸一转,生了个巧妙的主意,需要她配合就好。
骆馨没多想,爽快地答应了,“殿下尽管说来。”
萧宁唯一最欣赏的就是凉州女子的干脆,因为接下来要提的要求,骆馨一定会暴跳如雷。
“你和马天,当着我的面,做一次。”
短短十二个字,每个音节都像一记重拳敲在心头。
骆馨和马天之间,只是简单的兄妹情谊,但萧宁,这是在逼着她自寻死路。
“萧宁!”骆馨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愤懑地攥紧了双手,“你的过去我不干预,为什么,你要干预我的?”
骆馨不服气,凭什么,凭什么什么事情都是太子说了算。
况且,与马天的时光,那样短暂又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