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教授拉家常式的问话，让赵国栋和凌女士很是舒服，他们更舒服的是儿子今天特别主动配合。

夫妇二人微笑着倾听儿子与杜教授愉快地交谈，渐渐地杜教授走入赵自若的心灵世界。这让他感到空前的宣泄与释放，压抑在心底好多话在教授的引导下呼之欲出。

一旁的凌女士用心倾听着，她观察着儿子的微表情，发觉今天来咨询是无比正确的选择……

“现在请监考员打开试卷袋，清点试卷份数，并核对试卷与所考学科是否一致？”就在凌女士和丈夫品味咖啡的时候，赵自若坐在考场上等待老师发试卷。

“大家看一下，试卷密封完好。”同样戴着口罩的主监考把试卷袋正反面展示在给考生看后，启封物理试卷袋。

“请监考员发放试卷。”广播里下达指令。

赵自若看了一下网络时钟，离开考只有五分钟了。他知道现在的考场和高考一样高清摄像头全程监控，如今高科技时代作弊是难上加难了。

监考员将试卷亲自分发到每个考生面前，赵自若拿起笔。

“请考生拿起0.5mm签字笔在试卷规定地方，填写姓名和准考证号码。”广播喇叭里一个女声再次下达相关指令。

两个监考员一前一后注视着整个考场，其中一个女监考看到前边一个考生在动笔答题，连忙友情提醒道：“请放下笔，听到指令才能答题。”

开考铃声骤然响起，赵自若认真浏览过了试卷发觉今年的物理试卷难度适中，一句话，顺手，他开心地进入考试模式。

咖啡屋内赵国栋夫妇一边悠闲地品着咖啡，一边聊着他们爱情的结晶--儿子。

“国栋，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说说看？”

“如果三年前儿子就在县城念初中，那么你想想看他现在会比在市区好吗？”

凌女士一语中的，一下子命中要害，赵国栋脸上掠过几朵红云。

是啊！如果不到市区来，至少儿子不会像今天这样走了那么多弯路，受那么多折磨！数学更不会在初二时掉下那么多。

“我这辈子从来不后悔！”赵国栋说。

“我知道，不是说如果吗？”凌女士一听就急于表白。

“但是，”

原来国栋话还没说完：“但是，在儿子择校这件事上，我特别后悔！”

脚上的泡子都是自己走的，既知今日何必当初？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背景音乐突然响起李宗盛的《往事随风》

人生若如初见，云淡风轻，多美！

正所谓理想太美好，现实很骨感啊。

“这时候儿子强项物理结束了，准备考历史了。”凌女士出神地望着学校方向，她又开始为明天上午儿子最头疼的数学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