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更深,刘封唤过府中仆从,把喝醉了的陆绩、周循送回驿馆。
这两个酒友,才华都是上佳之选,但命格却都不济,也不知道一番吐槽之后,他们对自己未来的前途会有什么触动。
待酒宴撤去,刘封起身站起,头脑里猛然一阵炫晕,饮酒过量之后造成的失重让他有些头重脚轻,眼前的事物也开始摇晃起来。
“这发酵的酒果然喝不惯,还是白酒好!”刘封低喃了一句,勉强的扶住案桌,跌跌撞撞的向住处走去。
行至书房转角处,刘封朦胧中一个眼花,差一点撞到廊道的木柱上,天旋地转站立不住倒了下去。
“元通,你醉了!”
“元通,你压到我了,快起来?”
恍惚中,刘封好像听到两声惊呼,似乎是个女子的声音。
随后,刘封身体一个前倾,一头扎进软绵绵有弹性的山峰之间,阵阵幽香浸入鼻间,让他意乱神迷。
刘封酒意上头,不自禁喃喃自语:“什么皇图霸业,什么王侯将相,什么功名利禄,都不过是人生一场醉。”
在压力到临界点的时候,索性酒醉一场,于男人来说,是一种释放。
今日陆绩的一番吐槽,同样勾起了刘封沉埋在心底的不满和愤忿,义子又怎么了,难道就因为不是亲生的,就要被歧视,被冷落,被人瞧不起。
刘封穿越以来,一次次置身于险地,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比起那些世袭锦衣玉食的亲生子,他刘封要强过百倍、千倍。
——
糜夫人被刘封贴身压着,一颗心“碰碰碰”的狂跳。
长坂坡以来,她接触最多的男人,不是刘备,而正是刘封,这个义子带给了她太多的惊喜,太多的温暖。
现在,刘封即将前往江东,吴侯遣使督请刘封迎亲的事情,已经在江陵传遍。
糜夫人觉得她作为母亲,在儿子临走前,做一件亲手缝好的锦袍,表达自己的一份心意,是必须做的一件事情。
今晚来到前厅,她就是想让刘封试一试,这锦袍合不合身,要是不合身的话,她再拿回去与侍婢们一起改裁。
刘封方才一下跌倒,她不及多想,就想上前扶住,却不料以她的力气,哪里能推得动身体健壮有力的男人。
更让糜夫人心慌意乱的,还有刘封刚才所说的话,究竟是简单的吐槽,还是对现在的处境的不满。
功名利禄什么的倒还罢了,皇图霸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说的。
想到这里,糜夫人本来想喊侍从帮忙的念头也熄了。
等刘封酒醉醒转过来,一切都会平静下来。
刘封适才的酒话,糜夫人心想,只要她不说,就没人知晓。
在糜夫人的携扶下,刘封迷迷糊糊的挪动步子,上前两步,又后退一步,好不容易才始挨到了书房内。
忽然间,刘封腹中一阵酒意上涌,站立不住扑倒在床榻上,连带着把糜夫人也带到了床上。
更令糜夫人心慌的是,刘封在上面,她在下面。
两人面对面,一上一下躺着。
要是刘封清醒的话,立马会意识到,这就是妥妥的儿童不宜姿势。
“要死了,要死了,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要是被人发现.......。”糜夫人俏鼻一张一张,心里如一头小鹿乱撞。
身体颤抖良久之后,糜夫人终于听到了刘封均匀的呼吸声,紧崩到极致的心绪才始平静下来。
万幸,没有人发现。
万幸,刘封没有醒来。
“怎么这么重?”
在艰难的一点点挪开刘封结实的身体后,糜夫人终于从被压的状态脱身起来,待她再看身上时,只见衣衫已经被撕扯破了一块,雪白的肌肤与四周的黑暗相映,看上去分外的醒目。
“我这是怎么了,元通可是义子?”糜夫人悄然从刘封书房出来,一路惊慌的回到自己住处,一颗心已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这一晚,糜夫人辗转未眠。
她把自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想了一个透彻,刘封的脸庞不时在眼前出现,一瞬间,汹涌而来的波涛,让她呼吸急促,全身燥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