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岭城东面的老爷庙阵地前面,有一大片开阔地带,非常便于骑兵展开攻击。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但是,敖音达赖和国瑞却不知道孙大炮的一一七旅在山西曾经和共产党红军的骑兵打过多年的仗,有与共产党部队作战的经验。敖音达赖以为连飞机炸带大炮轰还有昨天打了一天了,这国军该消灭得差不多了。于是,他效仿起了桑杰扎布,双脚磕一下马镫,纵马跑在一团的最前面,高喊着:“冲啊!杀啊!”
只见敖音达赖一只手挽着马缰绳,另一只手则举着枪不断扣动扳机射击着。在他的后面,是来自巴林草原的那一百多名所谓的“满蒙自治军”。他们也紧跟在敖音达赖的屁股后面呐喊着,纵马冲了上去。
在一一七旅的阵地上,隐蔽在工事里的国军见来了骑兵,立刻瞄准马的打马,瞄准人的打人,一齐开了火。机枪连更是一阵猛扫,满蒙自治军第一团的人马在一瞬间就几乎削掉一半。敖音达赖的胸部中了三枪,从马背上掉了下来。但他的一只脚还套在马蹬里,战马拖着他疯狂地奔跑着,最后绕了个圈子跑回了出发地。他一只胳膊和半张脸都被拖得秃噜皮了,血肉漠糊,让人目不忍睹。而剩下的那十几个满蒙自治军把敖音达赖捆在马上,“噢――”地一齐喊了一声,撒马就往回家的路上跑了。
当敖音达赖的满蒙自治军第一团冲锋严重受挫后,国瑞司令也不敢贸然把第二团再推上去了。中午的时候,日本华北方面军本博中将派来的装甲旅赶到了。那几十辆铁王八似的坦克冒着黑烟,汹涌而来,碾过战死士兵的尸体隆隆地向前推进着,后面跟着是成群的日本士兵,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很快就越过了开阔地,国军一一七旅的老爷庙阵地失守了。孙大炮的第一道防线被攻破,第二道防线也即将被日军突破,万余日军已兵临赤岭城下。
但孙大炮不愧是孙大炮,在他的指挥部中依然言之凿凿地说:“把部队撤进城里来和日本人打巷战,他们的大炮、飞机、坦克就用不上了!”就在这时,有卫兵来报,刁二先生领着十几位赤岭士绅求见孙将军。
在一个多月前,刁二先生就从老家赶来赤岭街了,因为他听说日本人要来,国军也要来,他怕他的二道街那半街的店铺让兵火给毁了。正当他为了自己的买卖而焦急万分的时候,有一个阔商模样的人带着太太突然来访。这个阔商模样的人自称姓巩,来自巴林草原,是做皮毛生意的。他见到刁二先生先是双手一抱拳,说了一些恭维的客套话,再送上一份不薄的礼物,如东北老山参之类的。刁二先生最是那种见人下菜碟的主儿了,见来者出手阔绰,自然是好酒好菜好招待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刁二先生见氛围融洽,朝着坐在炕沿儿边陪客的刁世贵使了一个眼色。刁世贵心领神会,连忙端起一盅酒,胀红着脸,对着巩姓阔商夫妇说道:“这个,这个,从我二叔这论,我得管二老叫一声好听的。来,我敬巩大爷和巩大娘一盅酒,祝大爷和大娘生意兴隆。”说完,一饮而尽,先干为敬,那一对巩姓阔商夫妇也跟着干了。“好呀,一看大爷和大娘就是实在人!我和二老忒对脾气了,咱们再干一盅吧。”刁世贵又一脖子,把酒盅里的酒干了。
“嘿嘿,这孩子,忒实在了。你这么喝不是要误大事儿吗?”这时,刁二先生乐呵呵地说话了。他转过身去,亲亲热热地抱了抱坐在身边的巩姓阔商的肩膀,说道:“这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巩老哥和老嫂子这次来我刁二家,肯定是有什么事儿吧!说!只要是我刁二能办到的,弟弟一定肝脑涂地!”那位巩姓阔商见火候到了,假装喝多了,含糊不清地说:“哥,哥哥这次来的确是有件大事儿。可,可是哥哥今天太太太高兴了,喝得有点儿大了。这事儿,这事儿就让你嫂子说吧。”
听闻此言,坐在对面的阔太太莞尔一笑,又嗔怪地瞅了瞅对面的男人,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哎,你们男人啊,见酒就不要命吧,还是少喝一点儿吧。其实,我和我家先生是来求刁先生的,当然啊,也包括这位贤侄了,是来求你们俩的。”阔太太枊腰纤纤,妙目婉转,将两汪秋波分别抛向刁氏叔侄,这才又说了:“你们都知道吧,日本人和国军要在赤岭打起来了。可是,这一打仗,哪有不损失的啊,尤其是咱们这些老实本分的商人,损失更大。我们刚刚来赤岭做生意不长时间,虽说家大业大,但这样的损失也是能少就少啊。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想托刁先生你们联合一下赤岭街里的各大商户,看看能不能求求孙将军,这仗就别打了吧!反正,打也打不过,最后不还是输给日本人嘛!”
刁二先生一听阔太太的话,正合他的心意,尤其是望着眼前这让人酥骨的美妇人,怎么能不喏喏连声呢?至于那个刁世贵嘛,更是两眼发直,屎壳郎跟前着屁哄哄了,你说咋着就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