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随着一声枪响,沿着河北岸从东边急匆匆地奔过来一个马队,领头的正是桑杰扎布。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他骑着黑豹,领着黄虎,后面是二十几个漠北抗日义勇军。桑杰扎布一手提着马缰绳,一手挥着驳壳枪,不断地向着鸠山小队的日军射击着。没一会儿的功夫,返回来的这一小队日军就被消灭了。在歪歪的老柳树下,僧格正在兴起。美智子用一只手推搡着,一只手伸进靴筒,拔出匕首狠狠地扎在僧格的光屁股上。僧格“妈呀”一声翻在地上,美智子翻身举起匕首就向他的胸部扎去。这一幕正巧被骑在黑豹马上的桑杰扎布看到了,他甩手一枪就把美智子打倒了。僧格咧着嘴从地上爬起来,翻了一下旁边的日本女人,见已经没救了,朝桑杰扎布白了一眼说:“你干啥把她打死!我还没媳妇呀。”说着,提上裤子,捂着屁股,一瘸一瘸地走了。
当苏联红军的一支先遣队追到西辽河岸边时,他们惊讶地看到了一支中国的抗日武装。更让这支先遗队领队乌申斯基大尉惊诧的是,这支抗日武装的王司令竟管他叫了一声“达瓦里希”(同志)。于是,两个人立刻用俄语亲切地攀谈起来。乌申斯基大尉听王司令说他是中国的布尔什维克,更是欣喜异常,冲上前来和王司令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老二嫂在一边看着,不高兴地说:“两个大男人这是浪啥张!”拥抱后,乌申斯基大尉带着他的先遣队和王司令的漠北抗日义勇军一起回到了腾格里旗王爷府。
此时,进攻驻腾格里旗王爷府日军的是苏联红军近卫军坦克第六集团军的第九师,主力部队当日就宿营在腾格里飞机场。只有乌申斯基大尉的先遣队住进了王爷府的东跨院,与乌申斯基先遣队同时住进东跨院的,还有王司令的漠北抗日义勇军。
乌申斯基大尉让王司令转告这里的王爷,苏斯洛夫中将明天上午将乘飞机来到腾格里旗,应该上机场热烈欢迎。王司令很乐意办这件事儿,立刻叫桑杰扎布打前站去吿知色勒扎布王爷,“你就说,我们王司令这就过来拜见色勒扎布王爷。”
桑杰扎布又回到了久违的腾格里旗王爷府,回来了,活着回来了,胜利地活着回来了!他的心情无比激动、兴奋,还有点儿紧张。他走到王爷府的门口,把门的警察认出是桑杰扎布,还郑重其事地给他立正举手敬礼。说明来意后,有一个警察连忙跑进去禀报,不一会儿又小跑着回来说:“王爷在小会客厅有请。”桑杰扎布想到该把衣服整理一下,于是拽了拽衣襟,紧了紧腰间的皮带,大步地跟着这个警察向小会客厅走去。色勒扎布王爷也很激动,终于又听到了那熟悉的脚步声,从太师椅上站起身子,但思量一下又坐了回去。
桑杰扎布看见自己敬重的色勒扎布王爷正端坐在那里,紧走两步,单膝跪下,喊了一声:“王爷吉祥!”色勒扎布王爷的眼睛湿润了,忙欠下身子,伸双手把桑杰扎布拉起来说:“快坐吧,这些年让你受苦啦。”桑杰扎布坐下来说:“王爷,我们王司令说要拜见您,他会苏联话,大概是那个苏联军官的意思。”色勒扎布王爷想了想说:“桑杰,咱俩有话往后再唠,你马上去给他回话,就说我一会儿派人去请。”桑杰扎布回到东跨院,向王司令说了色王爷的意思。果然,不一会儿,冬日布局长来到东跨院说,奉色勒扎布王爷之命请各位长官去王府小叙,并特别加了一句,“如果那位大鼻子的苏联军官乐意的话请他也过去。”王司令把这番话又翻译给了乌申斯基大尉。乌申斯基摇摇头说:“ne(不),ne(不),这是你们自己的事儿,我就不去了。”
王司令带着老二嫂和桑杰扎布兴冲冲地跟在冬日布的后面,走进了腾格里旗王爷府。自从民国十七年受韩麟符委派到漠北做蒙古王公的联络工作以来,他所遭遇的可全都是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事儿,只有这次是被王爷邀请的,是有尊严有模有样地被邀请的。王司令等人被请进了王爷府议事厅,大岛秀夫作战室的痕迹都已被抺掉了,议事厅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紫红色的地毯,浅灰色的牛皮沙发,紫檀木的小茶几,雪白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字画。那幅被大岛秀夫读作“山河好大”的国画也从小会客厅移到这里,还有就是成吉思汗的巨幅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