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古木白,你是慕容笙!”刘传志惊呼一声。
也只有他这种智商能喊得出来,自打亮出古柏,洞庭教众皆已猜到了古木白的真实身份,随便瞎拽一个将古柏拆成古木白的名字,也合情合理。
绣龙纹凤的大辇车中,徐漠烟正襟危坐,面无表情,从冀州到此数千里,她都是这副神情。旁边坐着自幼哺育她长大的奶妈,拉着她的手,一脸怜惜。
脚前坐着两个宫女,时不时打闹发出嬉笑声,看得出不怎么怕这个公主,公主平日里对她们应该不错。
徐漠烟乍一听到慕容笙的名字,死灰复燃一般有了巨大反应,一改疲软神态,让宫女揭开车帷,瞪大了眼睛一瞧,不远处土石瓦砾上站着的不正是慕容笙吗?
他回心转意了?他是来救我的?
徐漠烟不顾奶妈说要打仗了很危险的言论,毅然下了车,走上前去,所到之处,蛮军主动为她让出一条道来。
“将军……”
有人提醒尼玛赐仁,担心徐漠烟跑了,尼玛赐仁示意不要阻拦,而是暗示弓箭手做好了准备。
这个即将远嫁西蛮的大渊公主,头戴凤冠,身披紫霞鸾袍,长袍在雪地上拖了十尺长,灼眼的大红金色在白雪的映衬下熠熠生辉,如一朵盛开的红莲,凤冠则是那莲心,灼烈如火焰。
慕容笙纵身一跃伤了元气还没恢复过来,正暗自调息,公主的脚步不断逼近,给他无形的压力,气脉受阻,顿觉全身遭受了万重负荷,有些喘不过气来。
徐漠烟强抑心中欢喜之情,表现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淡淡地问:“慕容笙,你来做什么?”
不出所料,他回了句:“救你!”
“然后呢?你答应过八哥,要带我远走高飞,真的会吗?”
慕容笙沉默不言,显然是不会。
“慕容笙,为什么,为什么?”徐漠烟的心彻底碎了,发出声嘶竭力的怒吼,她神情激动,面目狰狞,心底蓄积已久的仇恨歇斯底里地发泄着,泪水哗一下涌了出来,大滴大滴地滴在了雪地上,随之被淹没。
慕容笙不想再触及她的伤痕,再次保持沉默。
“慕容笙,今时此刻,漠烟必定铭记在心,地老天荒!”
公主从怀中掏出那个日夜都不愿离身的笙,呆呆地望了一眼,随手一丢,扔在了慕容笙脚下。
蛮军做守势,依次跟着龙凤辇车,缓缓向西胜府城大门进发。
隋懿举着另半座城楼,大喝一声:“入城者死!”
城上的阴魂掀起诡谲阴风,呜呜作响,凄厉可怖。
伺机而动剑拔弩张的洞庭教众也被惊到了,立即止步。
“放行!”
慕容笙回身一掷,古柏飞射城头,将隋懿高举的半座城楼一击而碎,十万阴魂惊摄而退,蛮军跟着辇车入城通过西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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