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我倒是觉得许将军说的没错,”
军帐之内立刻乱做一团,吵得秦澜脑袋都有些疼了,秦澜揉了揉脑袋,用力拍打桌子,大声呵斥道,
“乱哄哄的,能商量个屁,给老子停下来!”
“这是军营,不是菜市场,你们一个个怎么比那老妇人还嘴碎!”
军营立刻安静下来,上手的也都分开来了,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澜,
没想到看着柔柔弱弱,像个小白脸似的秦澜生起气来,这气势竟然比袁将军还强上几分。
“那秦副将,你说这该怎么办吧?”
许毅好似也被镇住了,干巴巴地说到。
“一切等将军回来再议!”
秦澜说完就离开军帐。
刘勇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许毅,呵,怂货,你以为这个秦副将就是好欺负的,他上战场杀人的时候可是不输将军,自不过是不争这个名,还以为谁都想你一样,没胆子,就这就被吓住了。
“培培,你的缘恕师兄醒了,培培,你的缘恕师兄醒了。”
天九欢快地声音在裴祈安脑海中响起,
“知道了,”
裴祈安起身,走了出来去,对着小药童说,
“阿弥陀佛,小施主,可否叫李大夫过来。”
小药童听到后,没有耽搁,立刻往外面跑去。
回到床边,
“水,水,水……”
声音虚弱无比,袁殊挣扎起来,似乎想尝试着起床,
“缘恕师兄,你别乱动,你身上还受着伤。”
裴祈安起身端了一杯茶水过来,小心翼翼地喂给缘恕。
袁殊睁开眼,看向裴祈安,“缘悟师弟张大了。”
“师兄,”
两人相顾无言,
此时的缘恕早已不是当初的小光头,一头浓密的头发散乱在床头,苍白的肤色显示出他的虚弱,五官也比当初成熟了许多,右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看起来有些时候了,脸上还有些浅浅的疤痕,新的旧的都有,身体上也是疤痕累累。
“缘悟,将我扶起来,”
缘恕看着裴祈安,淡淡地说到,
“好的,师兄。”
“李军医来了啊,”
袁殊看着走进来的李军医,淡淡地说到,
裴祈安稍微后退了些,给李军医让出位置来。
“将军,伸出手来。”
李军医探了探脉,又问了些问题,最后说道,
“将军恢复得很好,不过这次伤得太重了些,最好修养一段时间,我下去煎药了,这里就劳烦大师照看一下。”
李军医立刻退了下去。
房间内又只剩下,裴祈安和缘恕两人了,寂静的房间内涌现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尴尬气氛。
“师弟,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袁殊笑了笑,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裴祈安继续沉默不语,就和以前一样,静静地听着袁殊一个人说,
“以前你也是这样的,只有我一个人在说,而你一直安安静静地听着,也不知道你当初到底有没有嫌弃我吵。”
袁殊好似在问裴祈安,又好像在喃喃自语,有一丝丝的怀念。
“没有的事,师兄,你变了。”
裴祈安沉默良久,看着袁殊说道。
“是啊,我变了,难道变了不正常吗?”
袁殊轻声一笑,“不说这个了,现在师傅他们还好吗?”
“挺好的,”
裴祈安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