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皇上效力,怎么就有人喜欢拉帮结派、结党营私?我最不喜欢这种官场作风,太无趣,还是无事一身轻的好,没有束缚,没有负担,多自由。”泽枫霖不愿像他父亲那样带着面具过活一世,若连喜怒哀乐都不能表达,空留颜面还有何用?
“霖子,你怎么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呢?姐夫忙忙碌碌不挺充实吗?”神翊烁其实一直不明白慕容靖宇为何要把自己活地那么累。
“我是厌恶官场,副将也就挂个名而已,若不是给我爹面子,名我都不想挂。”泽枫霖撇撇嘴道。
“朝臣不朝臣地,说白了都是欲望作祟罢了。”神翊烁面露凝色着,“追求各不相同,以此为乐的大有人在呐,霖子啊霖子,希望你能永远自恃清高。”
“嗯?怎么听都……不像夸我呐。”泽枫霖端倪着。
“烁哥哥是希望霖妹妹不合流俗,方可永葆初心!”芸莞细声细语似在替神翊烁解释。
“知我者,莞儿也。”神翊烁一边说着一边为芸莞夹着菜。
“哎哎~什么霖妹妹,芸莞,女子不可议政事。”泽枫霖指着芸莞道。
“是你们先不避讳,为何又来揶揄我?”芸莞蹙着眉。
“谈公事太伤感情,喝酒喝酒。”神翊烁斟满了酒,这可是他私藏的陈酿,今日高兴他特意拿出来款待客人,“为了庆祝莞儿入住茗香阁,举杯同乐。”
“许久未聚,今儿咱们不醉不归,敬三弟抱得美人归。”慕容靖宇很久没有畅饮的机会,他先前去青州照顾神翊焕时可是滴酒未沾,回了帝都也没什么酒局。
“敬有情人白首不离~”泽枫霖仰头一饮而尽,这样他便不用看见有情人眼中的动情之意了。
……
三巡过后,原形毕露,酒堪为世间照妖镜,入口入胃入肠便能勾出本真,是人是魔,酒醉验之。
“告诉你们个秘密呀!”一看慕容靖宇笑嘻嘻地样子就是又喝醉了。
“还有……秘密?又是……关于芸莞的?”泽枫霖也喝得口齿不清。
“啊?什么秘密啊!”芸莞一脸茫然。
“莞儿,有何事瞒我?”神翊烁眯眼打量着芸莞,这陈酿确实酒劲儿大,他都有些微醺了。
“不是关于她的,是关于我的。”慕容靖宇眉飞色舞地指了指自己。
“要说快说,别跟小爷我卖关子。”泽枫霖啪一声把酒杯摔在桌上,冲着慕容靖宇大声喊着。
“我要当爹了,你什么态度啊!”慕容靖宇忽然起身去拽泽枫霖的衣领,怒目圆睁道。
残酒应来娴芸逸,朋宴问梅花不语。醉时已过欢别离,尔等候君心连负。